黄色的雾气越来越重,整个沼泽上都溢满了油黄的青苔,高高的茅草完全遮挡了视线,前方几乎看不见。
黄萱强忍着直冲腹腔的恶心感,感觉越往下越湿润,气味也越具有压迫感。。。。
真是新鲜啊,“呕。。”黄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满手的泥浆,她厌恶地甩了甩手。
“不弄了,爱谁谁!”黄萱干呕,脏手在旁边的叶子上扒拉了几下。
装逼失败的黄萱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顺着眼前的脚印一步步往前。
在沼泽里面行走一定要小心,即使是等高的茅草,也有可能左边是硬地,右边就成了沼池了。
更何况在夜里,即使有些萤火虫,也只能是缓解一下黄萱内心的焦虑。
黑静的沼泽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巴,吞噬着进入的生命。四周安静的让人产生了耳鸣,连心跳声都听的见,手机照到的也只有茅草和瘴气。
突然脚下一溜,黄萱一惊,赶紧收住了脚,要是踩实了就危险了。
黄萱忍不住压了压自己的心脏,她感觉现在自己有一点头晕,“爷爷!你到底在哪?!”
“村长爷爷!”黄萱猛然发现,仿佛村长从来都没有告诉大家他姓什么,但是大家也从来没有发现。
黄萱压着心脏,她不敢蹲下,草丛中很有可能隐藏着各种毒虫。
“爷爷!我怕,你快来呀!来呀!”黄萱终于忍受不住,弯下腰大口地呼吸。
但是,回应她的仍然是死寂。
在这种环境下,黄萱脑海中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与她同出村子读书,身上只带了学费和一个月饭钱的还有一个女孩,同样是七年的漂泊。
韶华婉转流逝,急景雕年,唯有恒古寒风。
只不过,同样的辛苦工作,女孩早就坚持不住外界的诱惑,学会了各种各样的套路,抽烟喝酒,向黄萱借钱,在与黄萱电话不到三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生死未卜。而黄萱直到现在都没碰过烟酒,即使她也在酒吧冷眼看着那些来发泄的人们,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不敢花钱。
她的善良刚毅没有赢得尊重和生活,比较起软萌与全身无力的室友,始终掌握不住那个交往限度,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只能说,她从不慷他人之慨,所以她选择做好自己。
此刻,即使在异水乡也没有这么强烈的生存欲望,只是因为她最重要的人就在她的身边,不见就算了,既然已经在身边,就不能放弃。
眼泪开始在眼中打转,在一滴迫不及待的泪花溅落,黄萱突然清醒了,仿佛流泪是一种耻辱的事。
好久没有哭过了,干活的时候哭可是要被炒鱿鱼的。。。。
想到这,黄萱稍稍冷静了下来。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不怕。。。。
她强迫自己松开手,站了起来,摆出了一个微笑,颤抖地呼出一口气。。。。
直到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啊!”黄萱直接一个高抬腿踹了出去。
“白痴,你干啥呀!”警校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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