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承认吧,你这次的报酬,真的很让我满意。”
许家、蜀山派······一切的闹剧,也是时候该画上一道休止符了。
若是孙潇身死,想必依笙也能够自由了吧?
“你放心,我用你的身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应该也很清楚,哪怕你只能动用我五成的法力,要杀区区一个孙潇也足够了。”黑袍人似乎看穿了张余生内心的想法,森然一笑:“这一次是险是夷,全要看你怎么做了。”
“又是赌命么?”张余生嘴角勾勒起一丝自信的弧度:“不过,我喜欢。”
“嗖!”
张余生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芒,轻松越过覆盖住许家的重重防御法阵,乘着夜色潜入到大院之内。
许家如今好歹也是江南第一家,族内老一辈的高手更是多如牛毛,对于炼魂期高手来讲,任何陌生气息的靠近都会引起他们注意,更别说许家还有许连城、许文成这两位元神足以覆盖方圆数里的‘炼气化神’境界大宗师。
寻常人若是要潜入许家大院深处,怕是还没举步,就要给乱剑斩杀。
但张余生借助黑袍人的法力来隐匿气息,竟是没有被任何人所察觉,轻轻松松便翻越过一道道庭院,举步跃进后堂之内。
许家先祖祠堂向来被划为禁地,哪怕是许家负责巡视的族人,也只允许在祠堂大院外盯梢。
张余生轻松瞒过两名练气期弟子耳目,翻过有一道最强的法阵禁制,终于来到祠堂之内。
翻过祠堂前门,中间是一个方形的天井,已布满了墨绿的青苔,似乎正向人们诉说着许家那段风雨沧桑的历史。
两旁的立柱上挂满了数不清的楹联,许多字迹已斑驳不堪,被人重新描摹过。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许氏祖先的画像,虽只寥寥数笔,却都十分传神。
离祠堂主厅越近一步,张余生的煞气便越重一分,这一刻,天地间除了大雨滴落的声音,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越到关键时刻,张余生反而愈发沉稳,他小心翼翼贴近祠堂一处窗台,借着祠堂内的夜明珠光芒,能看见有两道影子在幽暗祠堂内晃晃悠悠。
孙潇,吴广!
张余生目光一凛,心里冷笑连连。
真是老天也要助我,今天,怕是就要在这许家祠堂彻底见个生死了!
祠堂内的孙潇还茫然不知自己已经给张余生盯上,他面带几分焦急,借助父亲赠给他的法宝小心翼翼地隐匿起自身气息,生怕给外界的许连城察觉到,脚下一步也不停地在祠堂内游走,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该死的,这许连城到底把斗转星移藏到了哪里?”孙潇气恼之下,一把将许家不知哪位先祖的灵牌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声。
吴广给这动静吓了一跳,
“放心,今夜雨急,声响传不出去。何况我们此次行动,只有天知地知,你难不成还担心窗外有人偷听不成?”孙潇不屑地看了吴广一眼,冷笑道:“你就这点胆子,还想立什么功劳?我蜀山派,可不需要一个胆小鬼办事。”
他与吴广同属蜀山派分支,若是论辈分,他还要喊吴广一声师叔,只要言谈间,他却丝毫没讲吴广放在眼里。
毕竟区区一个炼魂期的外门弟子,蜀山派要多少有多少。
窗外的张余生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连连,在窗外,还真这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一个专程来取他们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