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走呢还是留啊。”
“当然留啊,她没个空,不许别的姐姐有空吗?来听曲儿的,又不是来看她的。”沈文昶说罢一步三个台阶上了楼,朝着声乐坊管事的扔了一锭银子道:“小爷几个要听曲儿,安排个漂亮的姐姐过来。”
“好嘞,头上第三间房,沈少爷请。”
沈文昶闻言抱着鸡走在最前头。
少时,香儿姑娘抱着琵琶进了第三间房,只见那四人趴在地上翘着个腿在掷骰子,竟然没人注意她的存在,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气愤。
“该好了,待我掷个六,我就到终点了,这两百文可就是我的了。”祝富贵将一颗骰子放进手心,朝里吹了口气,摇了起来,然后一丢,丢了个五。
“哈哈哈哈。”沈文昶一见是个五便乐了,握起拳头笑着捶了几下地,下次这祝富贵要掷不出一,便要向后退。
香儿许是好奇,凑上来看,只见几个人中间铺着一张精贵的黄纸,黄纸上线路七拐八拐,还设有很多亭子和桥以及河流,心下知道他们几个在玩的何物,便坐在一旁静静地看几个人玩,花钱进来不听曲的她还是头一回见,也是这几个人钱多烧的慌。
沈文昶摇了半天,骰子落地竟是四点。
“四点,哈哈哈,两点到终点,再然后退两点,原地不动,哈哈哈。”许进文笑抽一般。
沈文昶何尝不郁闷,今儿这两点怎么这么难掷呢。
“进文,别笑了,该你了,快点。”唐鸿飞受不了许进文的笑声,推了许进文一把。
许进文止了笑,随意拿起来一丢。
骰子落地,众人表情变了。
许进文本不在意,待看到几点后,不可思议的围着骰子看了一圈。
“快看,三点诶,我赢了,这次竟是我先到终点的吗?”许进文认识到这一点头,两只手忙将终点的两百文捧在怀里,“啊,哈哈哈哈哈!”两百文钱捧进怀里,许进文抬手指着一脸蒙圈的三人哈哈大笑,玩这个他可从来没有赢过,今日终于扬眉吐气。
香儿无语地看着几人,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在声乐坊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沈文昶三人对视一眼后,沈文昶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按在骰子上,往后一拉,骰子成了两点。
“进文,你眼花了,两点你赢个屁啊。”唐鸿飞坐起来道。
祝富贵也跟着起哄,谁叫这人笑的这般欠揍。
“不可能,这不可能。”许进文拿起骰子仔细看,“你们好没品,赖皮这等事也好意思做出来。”说罢从地上站起来,准备跑,赫然看见屋里还有个人。
“额,香儿姐姐,什么时候来的?”
几日闻言扭头一看,嚇,人家香儿姑娘稳稳当当坐在一旁。
“来了好一会儿了,看那沙漏,你们听曲儿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剩的这点时间一首曲儿肯定是听不完的,你们还是继续玩吧,我就先回了。”香儿说罢抱着琵琶转身离开,今儿这个活接的轻松。
……
四人呆愣在那,他们是来干嘛的?
“咱们跑这儿玩跃棋?我脑子浑了还是你们脑子浑了?”许进文说罢扑通跪在地上,心疼道:“一锭银子呢!”
“你心疼个屁,心疼的应该是我,今儿我花的银子!”沈文昶一脚踢在许进文的屁股上,都赖这厮说闲等时间无聊,玩个跃棋打发时间,这可倒好,玩起来便顾不得时间了。
“几位小爷?”门开了,声乐坊管事的走了进来。
“做什么?”沈文昶一脸的不开心。
“时间到了,几位小爷如果还想继续听曲,嘿嘿,得再交点银子才行,不然,几位小爷便得离开了。”管事的笑道。
沈文昶闻言往钱袋一摸,就剩一小串铜板了,回头看向其他人。
许进文三人忙把身家都倒在地上,几个人跪在地上,大体数了数自己的,互相一报数,整个人焉了,唐鸿飞那儿本来有三十文,斗鸡赢了四百文,分了许进加两百文,适才他们玩跃棋,两百文的赌注每个人又各出了五十文,眼下才一百八十文。许进加眼下倒是有不到五百文,祝富贵更少,出了五十文赌注后只余三十来文,他们四个凑到一处还不到一两银子。
“几位若是没有钱了,便请吧。”管事的直起腰来了,身后出来四个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