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回了个感激的眼神。
——这样一来,至尊既能观赏剑舞,又不会受杀气冲击,当真再好不过。
他们几个这一番动作虽然轻巧,却算不得隐秘,除了正专心舞剑的萧樗和被剑舞吸引了全部心神的萧澄没注意,萧辟与萧琛均有察觉。
对此,萧琛秀眉微挑,便不在意地笑了笑,仰头饮茶一杯热酒,喊道:“阿虞堂妹,打他左脚!”
立时,便有一粒豆子应声射向萧樗正独自支撑身体全部重量的左脚。
“啊,阿琛堂姐,怎么你也跟着欺负我?”萧樗一个单脚跳,气得哇哇大叫。
而萧辟则是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异样的色彩,随即便又若无其事,笑着给萧樗出主意:“阿樗,你便不会主动出击吗?”
“咦?”萧樗想了想,“有理。”话音未落,他便纵身一跃,蹿到了萧虞桌前,抬剑去挑她那碟炒豆子。
可萧虞又怎么会不防着他?他刚一到桌前,萧虞便端起碟子跑了。
“哪里逃?”萧樗挥舞着长剑便追了上去。
萧虞一边跑,还一边不老实地回身拿豆子打人。一时间,两人在殿中绕来绕去的,“叮叮铛铛”声不绝于耳,全是剑身与炒豆子相交闹出来的。
而这一跑动,难免就殃及池鱼,不但萧辟与萧琛两个被卷了进来,便是上首的萧澄也没能幸免,被不知是谁扔的豆子打了好几下。
但他也不恼,制止了欲要阻止的郑麟,一边指挥太监和宫娥帮他挡豆子,一边看几个王世子闹做一团。
“啊!不是都说了不让打脸吗?”
“谁知道它会跑你脸上?”
“啊——看我的天女散花!”
“看我的七星赶月!”
“……”
直闹到豆子也没了,衣衫也乱了,发髻也散了,几人这才罢休,回身向萧澄请罪:“臣等无状,还请至尊赎罪。”
“起来,起来,都起来。”萧澄连连道,“朕早已说过了,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朕是你们的叔父,在叔父家里闹腾一下又怎么了?”
“谢至尊。”几人相继起身。
萧澄这才指着几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看看你们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王世子的威仪?要是叫那群朝臣看见了……哈哈哈哈……”
几人相互看了看,从旁人的狼狈也能猜出自己什么德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萧澄道,“快去收拾收拾,天色也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萧辟道:“那至尊也早些安歇,臣等便先行告退了。”
萧澄摆摆手:“去吧,去吧。”
几人来到侧殿,早有随行的侍从带了替换的衣物候着了。几人各自占据了一个用屏风隔出来的角落,在侍从的服侍下换了衣衫,重挽了头发,再走出来,一个两的,就又是庄重端华的王世子了。
萧虞换了一身玄色衣裙,衣襟与衣摆上分别绣了瑞兽麒麟与凶兽穷奇,另外几人虽然衣服颜色不同,但图案也就那几样。
值得一提的是,萧氏皇族养着的裁缝的手艺那真是一脉相承,绣出来的瑞兽没什么祥和之态,凶兽也没多少凶恶之色,总体来说,是怎么看都透着几分蠢与可爱。
唔,据说这叫“萌”。
对此,萧虞不止一次嫌弃过:一点儿都不霸气!
可是,燕王殿下一句话便将她所有的不满都给顶了回来:“这图案的风格传自太/祖。”
萧虞:“……”
——呃……太/祖?那可是孤毕生的偶像啊!
这么一看,这些瑞兽与凶兽,还是挺好看的。
阿不,是太好看了!
话说,世子,您能再多矜持一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