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灵山容你不得啊。”
“是吗?”玄奘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粉色的莲花,脸上难得露出没有羁绊烦扰的笑容:“我和他还真是像极了。”
这个梦,不知持续了多久。玄奘回忆起来的时候,脑中就只有接近黄昏色的金光和那盈入眼眶,怎样都挥之不去的轻轻粉色。
“玄奘,你终于醒了。”清醒之后,长捷大大松了一口气。玄奘不知道怎么了,这一觉居然睡过去了一天一夜:“你饿不饿?师兄给你做一碗素面去。”
玄奘一摸肚子,本来没有,被二哥这一说,好像还真的饿了:“那就麻烦师兄了。”
卧榻有些凉,玄奘极不舒服地坐在上面扭了一扭。看来,那不是梦啊,他是真的去了一趟灵山。
菩萨说,他需要即刻前往长安,那里会有际遇在等待着他。他握紧了双手,做出了决定,此去长安,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只不过,他并不是为了金蝉子可以早日重回灵山,也不是为了那什么十世修行好人的名头。这些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了,人一死,精魄一散,就什么都没有了。
正如那什么劳什子金蝉子一样,莲花和菩萨,他们都说他是金蝉子,可金蝉子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名字的关系啊,别人说他是金蝉子,他就要按照那种规定的轨迹去生活了吗?
他不甘心,更不乐意,此去长安,他要证明,玄奘是玄奘,金蝉子是金蝉子。
二者可以有前世今生的关系,但却绝对不能代表彼此。就算最后,最后金蝉子重回灵山,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叫玄奘的人了,他也要好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以玄奘的身份活过一世。
一碗素面下肚,空空的肚子立时暖和了不少,这该是最后一次吃二哥做的东西了吧。
从此,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一个洛阳,一个长安。
玄奘定定地看着长捷,“二哥!”
这两个字可是把长捷吓了一大跳,他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轻轻捂着玄奘大师嘴:“玄奘,快别瞎喊。你我二人出了家,俗世的称呼就不要再用了。”
“哦……”又是一个称呼的缘故,江流,金蝉子,陈祎,玄奘,还有那数不清的九世的名字,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他已然分不清楚了,只想用着这个身子,用着这个身份,真真正正活个自己出来。
“二哥,你就让我这么喊吧。”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睡了一天一夜,梦里,有菩萨,有灵山,更奇妙的是,还有一朵会说话的莲花。”
玄奘尽可能地用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开始他们的告别。
可是,二哥确实是他最亲的亲人,长捷挑挑眉,似乎已经预知到了什么,表情郑重起来:“好,二哥就二哥。那江流呢?江流想说什么?”
玄奘左右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我想去长安。”
长捷眼神空洞:“什么时候?”
“今天,今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