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泽尔解释来意,表示已经与老镇长交涉并得到允许,希望对方可以坦诚相助,告知当初事发时的情况。
“哦,这样啊,那进屋再谈吧,让你站在门外怪不好意思的。”
可能就连性格也和水牛一样憨厚老实,铁水牛不仅没有像其他镇民那样,表现出对外来人的抗拒情绪,反而很是善良随和。
走进石屋,环视一周,大概四十平方米的房子,除了燃烧的柴火的壁炉,室内就摆着一张床,一张四方木桌以及四张凳子。
“你先坐坐,我去烧点开水,很快的。”
铁水牛招呼菲泽尔落座后,捧起黏土烧制而成的瓦罐跑出去,再回来时已经盛满了水。
他把瓦罐捧到壁炉边上,拿起旁边劈开叉的大木夹子,从壁炉里面夹出一块石头,然后丢进盛满水的瓦罐里头,被火烤得炙热的石头与水接触,瞬间就产生剧烈的反应,水不断的翻腾涌出,升腾起缕缕白烟。
剧烈的反应结束后,铁水牛觉得水还不足够干净,夹出冷却的石头,又放进一块炙热的石头,再次发生与刚才相同的情景。
如此经过处理后,铁水牛这才放心,翻转倒扣的瓦杯,给菲泽尔倒上热气腾腾的净水。
“好了,这样渴了就有水喝,谈多久都没问题。”铁水牛憨笑坐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吧。”
菲泽尔好奇的打量铁水牛,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我就不一件一件事问了,太麻烦,你把你当时所看到、听到、嗅到,甚至经历时所处的精神状态,最好事无巨细的详尽告诉我,如果有什么疑问,之后我会再细问。”
虽然有铁水牛的外号,但他脑子不蠢,一问一答难免会出现记忆混乱,直接从头到尾述说,有助于回忆,避免错漏细节,也能更好的梳理事件,所以仰头灌了几杯水后,点了点头,便开始娓娓道来。
矿洞,一直都是狭窄、昏暗、压抑的地方。
矿工,一直都是疲累、苦闷、干渴的状态。
铁水牛照往常那样,扛着十字镐和其他矿工进入矿洞,为了赚那点微薄的金钱,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力工作。
矿洞内岔路很多,甬道四通八达,每过一个路口,便有一部分矿工分走几路,越往深处走,越是感到孤独寒冷。
直至走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身边就只剩下两名同伴,三人轮流挖矿运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重复挥动十字镐的动作,推动装满矿石和石渣的矿车,所有矿工好像在这过程中逐渐迷失了灵魂一样,成为一件人形工具。
随着工作时间推移,甬道内粉尘弥漫,身边传来的几声咳嗽,仿佛也感染了铁水牛,一时间三人接连咳嗽起来,这时三人都会选择暂时歇息,补充水分,滋润干渴得快要着火的喉咙。
矿洞中无法感知时间流逝,只知吃完午饭的午后,铁水牛高抬起手臂,用力一稿下去,随之一大块矿石脱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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