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做为见证人,写下了自己的遗嘱,其中一项内容是将10 % 的家产留给福莱特·艾薇尔,这引起了艾薇尔家族的轩然大波,以至于这件事情闹得海瓦格领地人尽皆知——哦,仅仅是贵族圈。”艾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菲特奈转过头,看到艾德踏着从容的步伐向她走来——那黑白的礼服似乎是与自己身上的一身搭配起来的。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吗,将财产留给小儿子。”菲特奈似乎没有注意到衣服上的联系,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有的——毕竟家族是家长的,可是就像是国王和贵族们一样,如果国王为了自己的利益侵犯了其他贵族的利益,那么他们会联合教廷‘讨伐’国王——你认为事情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呢?”艾德饶有兴趣地看着菲特奈。
“艾薇尔子爵的病情或许和他的子女们有关吗?”菲特奈皱了皱眉——她对这一切只能猜测,毕竟这些事情是无法通过背诵书本而获得准确判断的。
“如果他们有这种胆量的话,也许艾薇尔子爵就无法疼爱那位小儿子太久了——不过或许是被逼急了呢?人类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好像你和我说过类似的话?真让人怀念。”艾德站在了菲特奈身边的护栏前,那一张看戏的表情令人心情复杂。
菲特奈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早就在那样的状态冷静下来了,哪怕真的是一副被逼急的样子,多数也只是演戏罢了。
他们都是标准的贵族,可以在不同的角色之间转化。
目的,当然是和自己密切相关的利益。
“莎伦想做什么?”菲特奈沉默了一下,说道。
“嘿,可爱的姑娘,你现在已经太落伍啦——如果是上个学期的你,恐怕会情不自禁地加入这一切,将这一切搞清楚,然后给被你认为是敌人的人一记重击吧?可是现在你只能猜想这一切。”
艾德语气像是某种宴会上的主持人——这种口气的目的是活跃气氛。
菲特奈皱眉。
“请不要生气,我保证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因为相对其他姑娘来说,你不会特别笨。”艾德轻声道,两人的距离有点近,这让氛围显得有些暧昧。
菲特奈眯起了眼睛,盯紧了那双近在眼前的蔚蓝色眼睛。
“看来我已经情不自禁地踏入了什么局中——让莎伦来找我的人是你吧?而且我对她说的话也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似乎认为你掌控着我的一切?”菲特奈一字一句地道,庄重得仿佛在教堂里读《神语》。
“难道不是吗?我觉得你或许要荣登成为这部剧的女主角了——不过现在还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可以和我一起看这一场戏。”艾德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么我该觉得荣幸?”菲特奈问。
艾德没有说话,将视线调转到了下方——舞池中央,福莱特和莎伦在跳舞,莎伦那条别致的舞裙展出漂亮的波纹。
你自以为掌控我的一切,然而我却拥有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在这样的一场剧里,这样的一个秘密会毁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