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
而她手里的剑在野猪看来没有任何用处,然而或许不是自己的技艺不到位……
“菲特奈小姐,你连正常地挥剑的勇气都没有呢。”赫尔墨斯适时提醒。
一位从来没有接触过森林的贵族小姐,如何面对一头凶猛的野兽?
没有任何人不信任菲特奈做不到,因为没人察觉到威兹德姆家的大小姐此时身在何处,而菲特奈也确实做不到——她肩膀上的伤口便是证据。
赫尔墨斯没有指责菲特奈,可令菲特奈感觉到清晰的嘲讽,虽说这个少年从野猪出现开始便没做过什么。
“好吧,好吧,如你所愿。”菲特奈看着赫尔墨斯漫不经心的笑容,再看看低吼着要扑上来的野猪,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铁剑对现在的她而言似乎过重,然而随着她手背上缺了一道的纹路上某一道痕迹越来越浅,她的伤口在奇迹般的消失。
“你还要再尝试一次吗?”赫尔墨斯有些惊讶。
菲特奈不说话,用深呼吸来减轻自己的颤抖。
如果这一步都跨不出,她有什么资格独自一人活在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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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两把剑相撞,少女随之后退,手里的铁剑被震得推开,她的力气太小——菲特奈望着优雅地站在眼前的剑术老师,他像是以前一样用着贵族们修习的剑术,可无论是力道还是技巧,都超出了菲特奈记忆中的样子。
她的剑术老师克劳德,从她五岁开始教她持剑,挥剑,七岁开始与她练习剑术,在十二岁,自己与瑟坦因联姻时被父亲遣退,却在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三个夜晚又成为了自己的剑术老师。
“你会再来找我,我很惊讶,菲特奈。”克劳德收剑,说道。
菲特奈在夜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居所,并再次请教他剑术。
“我对我的失礼十分抱歉,”菲特奈觉得手臂很酸,“请继续吧。”
在力气上她没有任何的胜算,可却请求自己的剑术老师采用对力量要求最高的对抗——克劳德对此没有异议,可结果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明她在胡来。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进行这样的对战,以至于她夜半返回房间,第二日筋疲力尽,在某一日后于凯希的课程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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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菲特奈避开了野猪的獠牙,野兽的奔突会让人心慌,可此时的菲特奈竟然有一种麻木的感觉——紧握着剑,她在野猪身上划出了一道不深的痕迹。
野猪怒吼,菲特奈觉得手臂发麻,脱力感令她无法站稳。
嘭!
野猪的反应十分快,在转身的一刻将她的剑撞开,成功使得她手里的剑脱离了手心,飞了出去,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菲特奈的拳头不可能对野猪造成任何伤害,此时的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赫尔墨斯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双眼里的情绪深得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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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菲特奈手里的剑再一次被击飞,她跌落在地面,看着眼前握着剑,神态温和的老师。
有时候她觉得凯希的脾气像是一个剑术老师,而克劳德意外温和的脾气却更像是一位礼仪老师——可惜他的剑不会区分对手是谁。
这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
“菲特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和我学习你没有必要学的剑术,”克劳德说,“我想你或许是认为自己将要面对十分强大的敌人,可力量不一定能战胜力量——我并不知道这一次能教导你多久……”
“你想说什么,克劳德老师。”菲特奈站起来,似乎不赞同他的话,想拿起剑继续和他战斗。
克劳德说:“手握着的剑有什么意义呢,菲特奈?威兹德姆。”
“为了……不可战胜。”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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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墨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扑出去的野猪,獠牙擦过菲特奈苍白的肌肤,将她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而野猪身上,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野猪的身体里。
“赫尔墨斯,伊索森林的野猪从来不袭击人,除非有人用魔药狂化了它们……你想做什么。”菲特奈忽然觉得疼痛也不是那么难忍,“我确实没有战胜它们的经验,可你忘了我每天都在查阅它们的资料,在你出现以前就是这样了。”
“谁在那里。”赫尔墨斯欲言又止,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