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公孟家自然要追究这两个胆敢扰乱大选的家伙,鉴于这二位武功高强,公孟家查到了他们的位置,却没有急于出手。
这个晚上月神与花墨耘住宿的客栈叫溪北,依旧是最上等的房间,可月神的房中,多了一个人。
他又不想待在这里了。
花墨耘执意让他照顾这个少年,少年之前醒过,疼的哇哇叫唤,被他封了穴道,昏睡过去,即便如此,他依旧不习惯。
夜已深,整个客栈都很安静,唯有月神觉得太烦躁,他想,罢了,就将少年丢在这里吧,且出去走走。
跳窗出门,夜风拂面,月神发觉,果然舒适许多。
行出不足百米,月神看到一个人。白日还曾见过,前一夜替他付了面钱的安情天。
难得的,月神主动开口:“安公子,好巧。”
安情天笑了:“确实很巧,我正要去找月庄主。”
寻了一间依旧亮着灯火的酒肆,安情天与月神相对而坐,酒家媳妇乐呵呵地端着一盘小炒送上桌:“两位客官,喝什么酒啊?”
闻言,月神当即问:“你家可有果酒?”
话一落地,他自己先愣起来,果酒?
他为何要问果酒?
酒家媳妇依旧乐呵呵地:“有,有,客官是外地人吧?咱们孟城靠近昙华,许多人都爱喝果酒,各家的酒肆,都是备了果酒的。”
昙华……
月神的生母和姨娘出嫁之前都是昙华国公主,他自己也去过昙华,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对。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
早就发现了……
难道,和那天听到的话有关吗?
封魂针,怕他想起来,雪颜……
雪颜……
“安公子,你知道,雪颜吗?”
这九个字,月神说的无比纠结,他眉头紧皱,仿佛遇到了大难题。
在庄里,他没有问,和花墨耘出来,一路上好几次他想要开口,却没有,而今,对着一个算不上熟悉的故人,他却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听闻此言,安情天比月神更纠结。
雪颜……这名字,如雷贯耳,不就是月神那位天下闻名的红颜知己,钟离阁的钟离雪颜吗?
可他安情天虽然是昙华国人,与澹台君言却并没有交集啊……
“月庄主,钟离姑娘可是你的红颜,我自然听过。”安情天不明白月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挑最稳妥的话来说。
雪颜,红颜,钟离姑娘……
月神心潮翻涌,他努力掩去面上神色,只低声问:“那,对于我和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安情天盯着月神的脸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斟酌了许久,酒家媳妇送来两壶酒,他给自己倒上一杯,慢慢开口。
“月庄主和钟离姑娘的旧事,我知道的不多,只是那年钟离姑娘承受雷烈之刑,你前往搭救的事,大抵世人皆知吧?任谁都以为,月神庄的庄主爱上了钟离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