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片刻停顿的范雎接着说道:“那次我和师父恰巧遇上了一对常年和北戎一起劫掠的兄弟,他们都是向北逃避战乱流民,为了生计和北戎夷蛮烧杀抢掠没少干坏事,也许听到这,你们都会认为他们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但是你们都猜不到他们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他们曾经都是燕军中卒长,因当年燕王哙的事不幸失去了父亲,为了故里的老母亲和妻儿,两人便带着老母亲和妻儿逃离了祸乱中的燕国,来到了北戎之地,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连家人都保护不好谈何其它。
为了家人,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两个杀人不眨眼的的凶神,在面对他们的家人时,眼神中却是一丝杀气都没有。也许在劫掠中的他们是一个所谓的坏人,可为了家人而刀口舔血的他们又能够算得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吗?”
言语片刻后的范雎,停顿了一下,将目光往两旁张安、孙云的脸上瞥了一眼,当他看到两人表情都有或多或少的变化时,他知道他这番话应该起了点作用。
“就好像这位少年……刚才我从店家那听闻他经常到他店内买烤肉,而且次次都是包好带走,从不在店内食用,据他后来听人所说,这少年是将这烤肉分给了这朝歌城内的流民乞儿,就好像我们眼前看到的这样。虽然他确实是有可能偷了我们的玉牌,可是像他这样一个拥有这般善心的人,说不定我们可以和他好好说道一番,而不是直接将他们逮住……”
虽然张安还未说过将此人逮住的话语,但以范雎对张安的了解,他一路跟踪这少年到这,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将少年逮住,或者以其他方式让这少年绳之以法。
孙云听完范雎的话,似乎是很赞同,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旁的张安虽然没有点头,但却是默不作声,看上去也是默认了这种做法。
“既然这样,那由我上去和他说吧!”张安将身躯从矮墙墙体后挪了出来,站起身说道。
范雎随后也站起身来,回道:“嗯,需要我一起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好,不就好好和他谈谈吗?”张安回道。
“好好说话,有点耐心!”
“知道了。”张安并没有转过身体,而是背着身体慢慢地朝那少年走去,拉高了一点音量,应声回道。
“大师兄,这能行吗……”孙云望着张安的背影,略有焦虑的说道。
范雎并没有回孙云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不管行不行,他都会让张安去,毕竟他总不能事事都由自己来办,总得尝试着让张安独自一人去面对,这回是让张安去尝试,以后还会让孙云去尝试,这也是他之前早已想好的。况且这事并非那么困难,只不过是交涉一番,就算是有什么变故,他在这一直密切注意着,一旦出现什么问题,这几十步的距离也足够他及时前去解决。
几十步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张安向那少年所在地方走了没几步便被他们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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