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远走高飞或迅速销赃这两条路。那少年除非是受人之托对他们的玉牌早有预谋,那么他就会选择远走高飞将玉牌交与派他来窃玉那人的手上,除此之外就只有销赃这一个选择。因为这玉牌是师父多年前别人给予他的信物,且知道此物在他们身上的人除了他们自己便只有师父王禅和师祖王诩二人,按师父平日里行事的风格,他应该不会专门派个人用这种方式把玉牌拿走,所以那少年只有可能是半路看到他们的这块玉牌,并起了偷窃的念想。
既然已经确信那少年十有八九是窃财,那么那少年肯定会想办法把玉牌卖了,由于附近就有一个商贾来往相对频繁的朝歌,所以朝歌成为那少年销赃地的可能性也就又增加了几分。虽然这些都是范雎的猜想,而且更多的是他的直觉,因为按他的判断,少年时期的性子更加急切,往往耐不住性子,所以更容易作出迅速销赃的决断,可是这毕竟是猜想,其实范雎并不是百分百确信那人一定会这样做。
刚进入朝歌城不久的三人此时正在城中找落脚的客舍,只见范雎走在张安和孙云前面,正向一人问着话,而张安则拉着孙云跟在范雎身后。
“二师兄,这朝歌的人真多啊!”
自打孙云记事以来,他就没怎么下过云梦山,所见之人也无非是张安、范雎两位师兄以及师父师祖还有鬼叔鬼伯二人,所以来到朝歌突然看到这么多人时,他便忍不住惊叹了一番。
“这里的人还算不上多吧!”张安倒是没有像孙云那样惊叹,反而是很是淡然的说道,“要说人多,这天底下最多人的城邑应该是齐国的临淄,听说摩肩擦踵,人贴着人比这里多上许多。”
春秋战国时期的城市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规模,其功能也不再只局限于军事和政治职能,随着奴隶社会朝封建社会的转型及手工业的发展,在城市中的商业职能也逐渐显现出来。虽然此时的城市大多数坊市分离,将居民住的地方和市集分开管理,在城市规划上限制着商业的发展,但这也比之前城市好上了许多。随着这城市中商业的发展,城市中的人口也难以避免的聚集起来,像临淄这种大国的都城,所拥有的人口根本也不再是不之前的城邑所能比的,此时出现一个拥有十万以上人口的城市已不是一件稀奇事。
当然,这对于久居云梦、未曾直观了解过外面世界的孙云而言倒确实是一件稀奇事,与张安和范雎两人不同,由于他的年岁最小,所以考虑到这一点的王禅还没让他下过山,这也使他对外界的了解也相对地少了许多。而王禅会让他们下山,正是考虑到了像孙云这种情况,他清楚地知道光靠他平日里嘴上的说教,是难以达到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效果,要了解这天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亲自闯一闯,这也是我们后世常说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真的吗?”原本就有些惊讶的孙云听张安这样一说,更是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安说道。
张安笑了一笑,回道:“也许吧!有机会我们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