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想法,她要做的就是避开大雍皇帝嫁给某位皇子。但她要去求援必然要和大雍皇帝接触,所以在一开始皇帝对她有几分注意时,只要皇帝来见她她就不停地求他出兵,因为相处乏味,过了几日皇帝就对她与众不同的外貌也失去了兴趣,将她幽禁在一个偏僻的宫殿里。
在宫里待了几日,皇帝再也没来看过她,除了每日送餐的宫女,她仿佛被遗忘了,这是帕里黛事先没有想到的,好在汉人的端午节日将至,她用一个玛瑙湖水连心簪贿赂了一个宫人,让她将自己请求献舞的意愿传达给天听,皇帝没有拒绝。于是便有了宴席上她的各种表现,无论是摄人心魄的舞姿,还是精彩绝艳的诗词,乃至楚楚可怜地请求出兵,这一切多出于算计,她必须要牵住某位皇子的心,完成和亲的使命,为国家带去援兵。
她害怕了,因为她的私心,惹恼了皇帝,耽误了数日,她无数次梦到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她的父王,满脸是血的指责着她,他让她带走了王城中最英勇的十二个勇士保护她,而她却辜负了族人。
所以她拼上了性命也要请到援兵;所以她慌不择路地拿出圣宗皇帝的圣旨威胁当今圣上;所以当穷途末路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愿意领兵出战,她的心瞬间就沦陷了;所以即便大雍皇帝派出了兵力,她也嫁给了二皇子沐阳王,她也没有如愿以偿的欣喜,更多得是苦涩。
所以,沐阳王要给她自由,对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九穗禾的种子,只有一颗啊!
大雍皇帝是为了这颗种子才出兵的,沐阳王也是为了这颗种子娶她,大雍皇帝若是没有得到九穗禾,大雍也许会退兵吧?那她的国家,她的族人该如何扛过这场悬殊的战争。
帕里黛双手抚上肿起的下颌,睫毛微颤,一滴泪珠滑落唇齿间,“阿姆,阿姆,我要怎么办……”
酒过三巡,沐阳王回来的时候,帕里黛还对着铜镜出神,听到脚步声她身子几不可见地一颤,镜中金发美人身后是一个同样俊美的男子,看似也是一对璧人,只是女子神似惊兔,男子眼利比金雕。
“想得如何了?公主?”沐阳王走至桌边坐下,自斟自饮了一杯。
手下不自觉的颤抖着,帕里黛阖上了眼,一个字一个字蹦道:“妾身还是想国泰民安。”
“哈哈哈,好好好。”沐阳王拍着手,笑得畅快,抹了抹唇角的水渍,一步步逼近帕里黛,“那便珍惜这春宵一刻罢。”
帕里黛静静地坐着,肩头耸起,却没再躲闪,任由沐阳王的指尖在脖颈游走,嫁衣被一点点地扯开,沐阳王的手一寸寸下移。
直到只着肚兜的帕里黛暴露在灯光里,深刻的屈辱感令她颤抖,雪白的肤色涨的绯红,金色的卷发半遮半掩胸前的春色,异族的深邃容貌在烛光里多了几分柔婉,在这寂静的夜,美得有如画卷中人。
大概天下男子皆会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