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顶多就是明面上好看而已。
维克多跟弗恩不同,他早年便丧母,外家又不成气候,他这些年之所以会过得如此光彩,是因为得到了陛下的喜爱,陛下爱他便抬举了他,掏自己腰包给儿子撑场子。
当然这都是皇帝的私房钱,下面的人也不好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
如今就不一样了,一旦皇帝厌弃了维克多,那他的日子就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了!
这件事在肖恩的心里始终一根拔不出的刺,虽然这一路上温博都在想法设法的耍宝,讨肖恩的欢心,然而,男人的眉宇紧紧的拧着,仿佛有什么事萦绕在心头化不开一般。
见此,温博只好放软了口气,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诶呀,我不是回来了吗?你拧着一张苦瓜脸给谁看呢?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啊?”
肖恩眸间的晦暗消退了些许,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件事你受委屈了。”
温大猫眼底一片皎洁,冲着他眨了眨眼,调笑道:“你若知道我受委屈了,我便不委屈了。”
“为何?”
“一般的受委屈往往是吃了闷亏,就跟哑巴吃黄莲一样的,有苦说不出,偏偏这口气又咽不下去,卡在心里不上不下的这才难受,可是我受委屈,你知道,我便不委屈。”
毕竟,肖恩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见他一脸的阴晴不定,温博早就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的,这厮怕是在想着如何给他找回场子了。
纵使维克多再多的不对,但是,这件事已经被人从上面盖下来了,肖恩纵使想从这件事上做文章,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毕竟,肖恩是臣子,总不能逆着上头来吧。
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父母偏向自己的孩子,肖恩何尝不偏向自己的OMEGA啊!
这件事表面是善了,但是,因却埋了下来。
表面上这是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上面只是有一颗小疙瘩,实际上这是一个脓包,看上去风轻云淡,但是,一旦用力去挤压,里面的脓血就会在第一时间迸发出来。
别看肖恩好似轻轻的把这件事放下了,但是,这厮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说什么都睡不着,他这样翻来覆去的。
与他同床共枕的温博自然是睡不好了,迷迷糊糊醒来的温大猫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慌乱的神色,这件事无形戳到了肖恩的心头的疤,使用他失了往日的从容,是人必有软肋,他早早就把父母安排妥当了,偏偏温博对他来说是一个未知数,虽说他一直有心把小崽子藏着,但是,外面的人都不是善茬。
如今,闹了这么一出,拉响了肖恩心头的警钟,兰德尔“暧昧”的态度更是让他不安。
这件事以后,皇后詹妮弗便打着温博“母亲的名义”,召他进宫,亲热的牵着他的手,说些“知心话”。
是不是受惊呀?我这里有上好的补品,什么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应有尽有,需不需要啊?需要就带一点回去,补补身子。
诶呀,崽啊,你瞧瞧我,一直都没有给你准备一个见面礼,你想要什么呀?我陪嫁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还有陛下这些年里的赏赐,确实不少,你看上哪一样,就拿去哪一样啊。
眼看着你跟肖恩的好事将近,你身上有没有钱傍身呀?要不,妈送你一套楼盘做贺礼?
面对詹妮弗过了头的“好意”,温博有些受宠若惊,这怎么使得呢!这些东西可要不得啊。
见他的婉拒,詹妮弗说什么都要把东西塞到他的手中。
见此,温博“无辜”的炸了眨眼,“那套楼离我们家有点远,能不能再把靠近我们家的19楼盘送给我呀?”
詹妮弗:“……”
侍女们:“……”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温博:呵呵,天真。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肯定是全要啊!
詹妮弗和蔼的脸色有些崩,可是想起丈夫的交代,她强挤出一抹笑意,硬着头皮点头道:“好呀!”
别看她笑着回应了温博的要求,但是,她却在心里问候了一遍维克多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那个孽障做了这等下三滥的事情,陛下又岂会难下台,为了安抚肖恩一家,才出此下策。
维克多又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捅了天大的篓子,关她屁事?如今用她名下的产业去添养子的窟窿,她心里岂能舒坦?
詹妮弗不动声色的把账记在了维克多的头上,她迟早要让这个孽障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