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球小子,没个老少。”寡婆婆生气了,不过她笑着的时候跟生气的时候差不多,都是一张皱巴巴,条纹清晰的脸。
“你老人家怎们认出我们的,”冬哥突然问。
“对啊!我们可是把自己打扮得像小丑一样,难道这样也难逃法眼?那岂不是一开始就被思思识破了。”我惊呀。
“你们说的思思就是那个你们这几天一直跟踪的女孩吧!”寡婆婆问。
“这你都知道。”我拜服,大神,您老是何方妖孽化身。
“我知道的可远不止这些呢!”寡婆婆用拐棍一头嗑了嗑地面,故弄玄虚。
“哦……您老还知道些什么?”我问。
“这个……那个……随变透露别人的隐私好像不太道德吧!”寡婆婆卖关子。
“啪,”冬哥从皮包摸出三张百大钞拍在柜子上,“给我来两包玉溪,剩的二百五先把上上个月赊账还清。”
“哎哟……哎哟……,”寡婆婆见到百元大钞两只眼睛就会眯成一条缝,屡试不爽。
“这样吧,看在钱的份上老朽就奉劝两位离那姑娘远点的好,前阵子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男人开车来接她,第二天早上又偷偷摸摸送回来,可能怕是个不正经的姑娘哦。
“你说什么呢!老太婆。”冬哥突然变得火大,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说成不正经的人,换作谁都不能接受。
“庄生,我不舒服,先上去了,一会你把早餐买回来。”冬哥把话撂下就径直走进了公寓楼层。
“哦。”我应了一声。心想冬哥肯定心情不太好,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走到寡婆婆小卖部的置物架,我像往常一样挑了两袋老坛泡菜味方便面和几包饼干。
“经常吃这些很不营养的。”寡婆婆在置物架那头看着我。
“没办法啦!大厨被您老人家刺激了,看来我又得准备过苦日子了。”我摇头苦笑,打算结帐闪人。
寡婆婆是一个很八卦的人,摆起龙门阵来那是能说个沒完没了,如果你有什么要打听的事或者要打听什么人,那么在这一片找她便对了,小到街头流浪的猫猫狗狗,大到附近哪家人卖房子或是办宴席,寡婆婆总能搞到些独家消息。
“庄生啊!那个女孩跟你们是你什么关系啊?以前也没见你们在一起过,我只是讲了句实在话,怎么冬文就生气啦!”寡婆婆说得很小声。
“哎……”我叹气。
“您老是不知道,您刚好戳到了他伤疤,他能不气吗?”我说道。
“那冬文欠我的钱他不会不还了吧!”
操蛋,你就只关心这个吗?
“有可能。”我吧唧着嘴,提着塑料袋走到门口,趁着寡婆婆不防备,一把抢回冬哥那三百元。“江湖救急,下回一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