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需要很多钱用来取媳妇。
我搞不明白取个媳妇用得了多少,我爸取我妈那阵子只用了三床棉被加一只鸡和几十个蛋,能在娘家吃上两顿不说,临走时还能拎走了一麻袋土豆和腊肉,怎么着也得打个平手。现在的这些人结个婚真是太会折腾了。
冬哥骂我年轻不懂,他就跟我分析,“现在啊!这个材米油盐贵,老丈人家只想收个安心费,彩礼给多点吧,一来能看出你的经济实力能不能照顾人家女儿,这二来嘛人家老俩口出门有面子。人他妈一辈子活着图的不就是个面子么?”冬哥激情澎湃地说道。
我虽然觉得冬哥有些话固然说得有道理,但也不是全同意。
“庄生啊!你说要是我半年前没发现你,你会不会还在当乞丐啊!”冬哥突然问道。
“有可能吧!我也许以经饿死在路边了。”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那如果你还没死呢?你会不会就那样回去见你的父母。”
“呃……”冬哥这突如其来的这一问我却镇住了。
“是啊!晃晃悠悠都半年过去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还有这房人了。
哎,我怎么变成这么一个混帐了。”
“都这么久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死了。”我反问。
“谁。”冬哥问。
“我父母啊!还能有谁。”我说道。
“怎么可能!当父母的永远都不会这么认为的。”冬哥极力反驳我的疑问。
“你还沒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重要吗?”我说。
“嗯,”冬哥点点头。
“让我想想,”我说。
“或许我宁可死掉算了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变成那个样子。”我慎重其事地说道。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对于你自己来说混成那个样子不愿回家,那是你的面子问题。但对于任何一个父母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只是他的子女,
他们对你别无所求,只要能回回家就好。”我以为冬哥会支持我的想法,却没想到他将我说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
我一时语塞,脑海浮现昔日的点滴,像一卷永远放不完的影带,悉数珍录了我永远无法割舍的家。
“冬哥,我……我……。”
“去吧!你这个不孝子,是时候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了,记得代我向二老问好。”冬哥微笑着用手背赶我走。
我低头不语,默默地转过身子,眼角变得有些湿润,鼻子一阵发酸。“冬哥……你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