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天边出,苍茫云海中,秋风吹万里,一语心酸泪。哦不是,心酸泪?怎么会心酸呢,酒足饭饱,开心还来不及。
只是这酒本就是左清明打算灌醉苏灵的,刚才在屋里已是勉强保持清醒,又是大伤初愈,现在酒劲上来是浑身哪哪儿都不舒服。要说自己的酒量真是差劲,也没见喝了几杯,怎么就走不了直线了呢。
夜风凉,习习吹来,苏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要裹紧了衣服往前走,却发现身上衣着单薄竟是连件保暖的外套都没有,左清明那家伙对自己就这么有自信,这么肯定苏灵会在他那里过夜?
夜里黑,这周围又是被人命令不能掌灯,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苏灵又醉酒,五觉不比寻常,一个没看清楚脚下打滑,眼看着就要摔下台阶!
踉跄往前倾的瞬间,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及时将苏灵揽到怀中,声线清冷:“你就醉成这样,连路都看不清,我离你这么近也没发现?”
这声音她熟悉,淡漠又疏远,低沉但夹杂着温润的质感——是夜冥。
苏灵猛地一怔,酒劲醒了不少,抬头看着将自己揽住的人脱口道:“你怎么在这?!”
对啊,夜冥在这她没有理由不发现,她灵感力敏锐,即便是再微弱的灵气波动她也能察觉,虽说酒会阻碍些,但也不至于近在咫尺也发现不了…
手悄无声息的松开,夜冥低头看了看眉头紧锁的苏灵,不知为何的犀利,冷声道:“察觉到了?我早就说过,这刺史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左清明这小伙很能干啊,竟然给她下药?!
苏灵用手摩挲着下巴,思索到底是那个缓解出错了,酒是没有问题,菜也没有问题……
须臾后两人异口同声。
“头簪。”
“头簪!”
不过一个是惊异,一个是淡定。
她记得那嬷嬷给她梳头时木梳上总有一股异香,当时只认为是丫鬟们的手法,为了把她弄的香香的,原来那是迷药的香味,使她五觉弱化,然后带上藏着药囊的头簪,从而削弱她的灵感力!
苏灵一把将头上的东西抓下来,神色凛然,显然是生气了,夜冥见她这样连忙扣住她手腕,摇头,“他身居高位,又是刺史,和他对着干没有好处,况且你是通灵师,谁知道会不会耍酒疯伤人,他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苏灵一本正经:“我像是会耍酒疯的人吗?”
夜冥也一本正经:“像。”
她虽气左清明耍小手段,但她也不是一样,装醉套话,明知故问,人心不就这样,她又有什么理由怪别人。
话说,苏灵斜了斜旁边的夜冥,“你什么时候来的,偷听到了多少?”
“偷听?”夜冥倒反问上了,“我觉得我不需要偷听。”
也对,他站的位置离那房间有隔了十几米,要说偷听的话有点过分,毕竟这厮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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