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季瑶越想越不对劲,可面前的人却只顾喝酒,没有答话的意思,季瑶想起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听到的,说是表姐爱慕太子,想要入住东宫已久,难道今日私会就是为了这事?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江家与常家的关系会不会有望转变,还是……进一步恶化?
“要我说啊,太子现下已觉得常家靠不住,是打算彻彻底底地抛下常家另辟蹊径咯。”祝商说着,眼皮略略一抬,看向季瑶,“也是,常家早就靠不住了,太子这么做也是迟早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因为我都替你打算好了。”
这最后一句话,季瑶听着心头总是有些不舒服,为她打算好了?倒不如说是祝商替自己打算好了,但到底是耐不住好奇问道:“什么打算?”
“若是真到了和太子明刀明枪争斗的那一日,去投靠定王,定王会保常家周全。”祝商褪去方才的不正经,满脸满眼都是慎重和认真。
又是定王,怎么所有人都向着定王?诚然,定王才能出众、抱负远大确实要比一半的皇子出色些,可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是凭着才能出众抱负远大才受到百官拥戴的?
这个定王一定是有不同寻常的手段,才能吸引那么多人相继为他卖命,就连为复仇前来的祝商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定王,这让季瑶异常好奇。
“你凭什么认为定王能保常家周全?定王就不会和太子一样,是个过河拆桥之人吗?”
季瑶咄咄逼人的质问在祝商淡然的笑声中顿时消散,他轻轻摇头,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道:“直觉。”
季瑶被他这流氓的回答气得无语,没好气地抓过酒杯直往喉口灌去,余光一闪,陡然发现面前的人忽然沉默了下来,脸色略微有些慎重。
与祝商相助数日,季瑶也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他做出这番神情定然是有什么话要说,而且这话必然要说的支支吾吾。
当下耐不住性子,直截了当问道:“你方才那么着急拉我过来,该不会是请我喝酒这么简单吧?要是有事你就直说吧,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上回送你的百香粉味道怎么样?”
季瑶等了半日却等来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真真是被折磨的没脾气了,苦笑道:“还不错,祝兄的意思是打算再送我一些吗?确实,吃的也差不多了。”
“哈哈,我那多得是,你想要多少便给你多少,只是……”祝商拖着长调,瞅了季瑶一眼,语气温和道,“只是我家乡的百香粉多到你无法想象,我想着或许你能帮我卖一卖,也能稍稍给乡邻们补点钱,总比让它坏掉的好。”
季瑶有些不敢相信,祝商支支吾吾地竟然是为了这点小生意,不大死心地追问道:“祝兄还有别的事吗?”
她自以为这话说的没毛病,可在祝商耳中听来却是委婉地拒绝,当下疾言道:“不过是一些百香粉,对家大业大的常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帮着我卖一卖,顶多我与你三七分,我三你七。”
季瑶吃惊地张着嘴,久久没有闭上,她无法相信,祝商这折腾了大半日,竟然真的只是为了卖点百香粉,顿了好久见祝商脸色变了一变,才急忙道:“好啊,那就说好了三七分。”
“那就多谢你了,天色不早了,我有点急事,你也早些回去吧。”祝商见季瑶应声,起身的动作流利又潇洒,徒留季瑶一个人愣在冷冷清清的酒馆。
她望着祝商远去的背影,隐隐觉得百香粉这事不大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