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勉,惹得韩易不喜,于是向朱勉的座马射去。
朱勉早就瞧见了余化的动作,哪里不防,就在余化放箭之时,大喝一声取剑狠狠的抛去。余化见了,一时着慌,弓箭坠地,急闪时,肩胛中剑,顿时负痛而走。
朱勉又厉声叫道:“韩易匹夫休走,留下命来。”
韩易望见余化受伤,心下大急,忙叫道:“义忠,我与你家虽说有怨,可也非生死大仇,为何迫之甚急也?”
朱勉厉声叫道:“你欺凌我姐,逼害我父,更气得我父早早身故,此仇不亦血恨,我岂能饶你。”
韩易忙解释道:“我与你姐之事,乃是夫妻之间的感情琐事,最后也算是好合好散,哪里有仇?岳丈他早已年过六旬,体血衰败,亡故也算常事。人言年过四旬不谓夭折,义忠何故将之怪到我头上。”
朱勉厉叫道:“你害我姐日日哭泣,哪里算是好合好散。我父临死都是死不瞑目,不是因你之故,又是如何?闲话少说,韩易匹夫,拿命来。”
韩易欲哭无泪,早就知晓朱勉自小就认死理,看着聪明,着实憨实。只要认准与自已有仇,就绝对不改,除非其长姐朱旃相劝方可。
韩易一方的坐下马耐力稍强,早一步退回了营地,朱勉只能领兵立在寨外指寨大骂不止。韩易自小听骂听多了,倒还无谓。却惹火了余化的副将,骑军司马太史慈来。
太史慈箭术超凡,满营之中独余化能够稍胜一筹,二者常有惺惺相惜之情,配合默契。今见余化受伤归营,弓矢两失,顿时大怒,拍马舞戟直冲出营,大战朱勉。
朱勉身在幼时,便有人称其为有万夫不挡之勇,又经过这数年的苦练,武技更高了一筹。望见太史慈来,浑然不惧,拍马舞马直取太史慈,二将就于阵前大杀了起来。
韩易听闻后,直出营寨观战。只见二人刀来戟往,斗得好不激烈,二人的性子又都如烈火,一碰在一起,那有轻易之事。直杀得天昏地暗,骇人所见。
二人战至五十余回,丝毫不见有胜负之分。薜兰见之急叫道:“主公,守关之将在此,我军可派骑军全部杀出,我军马优,当可快上一步截住守将,主公只要将守将劝服,此关可下也。”
韩易默不言声,不说以朱勉的性情不易降服,就是在关中袁军就未必没有其他将领守关。纵然围住了朱勉,也是破不了此关。倒是有朱勉为大谷主将时,自已还可对症下药一点。
二将又斗了数十回合,依然不见胜负,李封赞道:“主公,令妻弟朱勉勇武非常,我军除文中郎将以外,几乎无人能败。主公可有想过重与朱氏复合,以之来诱召朱勉?”
韩易还是默不作声,朱氏不良不说,韩望的嫡子身份早已定下。若与朱氏复合,那宁儿当是嫡子了,这对璎儿与望儿来说,何其无情。此事誓不能为。
李封、薜壮见韩易不答,心知韩易定有他想,于是住嘴不说了。太史慈与朱勉二人大战良久,终于力尽而分,朱勉率军暂退,太史慈也不去赶他,只是回营叹道:“主公,此人武技之高,极为少见,当可设法招降之。”
李封与薜兰二将急拉太史慈走,留下韩易一人沉思不语。
韩易回想了许多,当初朱氏若良,自已左有朱勉,右有邱瑞,前有成齐,右有陆平,可说是最好的创业人选。只可惜自已最终还是选择了弃家远赴千里,自谋前路去了。
真是世事无常啊,自已数年之后,不但重回了汝南郡中,更要重新去面对当年的家事感情。与人对阵还要顾及家事与感情,直叫自已烦闷难奈。
第二日第三日,朱勉、太史慈再次双双斗将,依旧不分胜负。韩易不奈,挥兵攻关,一连数日,双方死伤惨重,每日攻城方都有近千人的死伤,三日过后,韩易也只能无奈的暂停。再攻下去,不过十数日,攻城方就将死伤殆尽了。
一连半月的时间,攻守方只是对坐静战,只有时不时的朱勉、太史慈的斗将,才有一点的意味。就在韩易无法,为大谷关而烦恼之际,屯田之兵突然生乱,在闻讯赶至高览镇压之下,乱事终平。
却原来是降将赵岑见韩易军被困在荒芜的河南之地,于是又想变乱。意欲挑起屯田降兵与民壮的暴乱,合兵攻破巩县,东降袁绍。所幸被运粮的方积所提前察觉,与高览一起镇压了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