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惊异的问道:“不是民壮?而是极精锐之兵?”刘琰又望了望城下一丝不动的犷平军,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惊疑的叫道:“太原榆次在代郡之南,这韩易却是从北方而来,而高柳塞守卒又未派人前来禀告于我。再按你的意思,这韩易所领的不是犷平县义勇,有可能是张举、张纯二贼麾下的乌桓突骑?叛军己攻破了高柳塞,将从北方侵入代郡了。”
代郡都尉点点头道:“不错,渔阳全郡己陷,这韩易又非从南面而来,想必是在他接到调令后,尚未前往太原榆次上任,就被贼人所俘,而曲从了贼人。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寻仇,实际上是为了夺城。寻仇,不过是在夺城失败后的借口罢了。”
刘琰本欲派兵出城与韩易一军交战,又惧城外还有贼人大军埋伏。正忐忑之间,代郡都尉又道:“府君若对城外之兵迟疑,何不寻鲜于兄弟问之。”
刘琰拍头叫道:“对,对,我几乎忘却了。”说罢命人前往城中寻鲜于兄弟来此。临了,又命人寻刘备前来。
代郡都尉口中的鲜于兄弟,是渔阳郡中的贤士鲜于辅与鲜于银二人。鲜于氏在渔阳亦是大族,兄弟二人也曾在郡中为从事。因不愿跟从张举、张纯兄弟反乱,于是逃至上谷郡。上谷乌桓叛后,又逃到了代郡。
不一会,两个三旬左右的文士武官当先而行,身后跟随着一名二十岁出头,长臂大耳着华服的奇男子。正是鲜于兄弟与刘备连袂而来,在望见城下之兵时,皆是眉头大皱。三人与刘琰见礼之后,性急的鲜于银就出言问道:“刘府君,城外之兵是哪里来的?好严整啊,却是少见的很。”
刘琰将先前之事一一道出,莫了问道:“二位贤士,你们在逃离渔阳郡时,可曾知晓这韩易是否从贼。玄德,你也说说,这寻仇之事是真是假。”
刘备皱眉沉默不言,鲜于辅望了望刘备后,突然呵呵大笑,说道:“这韩易韩明远不但不是叛贼,反而是我渔阳郡的擎天玉柱。若非年前韩明远不在郡中,又岂会有祸及整个幽州的张氏与乌桓之叛。”
刘琰大惊忙礼拜道:“哦,这韩易如许大的名声,我在代郡如何不知?还望贤士细细说来,琰愿闻其详。”
鲜于辅抚须笑道:“这还得从去年的鲜卑掠境之事说起……本以为韩明远已经死在了鲜卑山中,不意又回来了。韩明远若是早回来两月,加上其素与张氏不和,张氏惧于韩明远之威势,必不敢生乱,乌桓也不敢反叛。”
刘琰倒抽一口冷气,惊道:“不意韩明远竟有这般的威势,如此说来,城外之兵确实是犷平县义勇了?”
鲜于银赞誉道:“确实是犷平县义勇,也唯有如此强军,方可连破鲜卑突骑无数。以区区犷平小县寡民,竟能练出如此强军,韩明远真乃天下奇才也。?刘府君幸亏没有出兵与之一战,不然白白损伤兵力也。”
刘琰闻言后大叹,幸好没有出兵与韩易一军交战,不然非铸成大祸不可,代郡兵马,哪里会是韩易军的对手。后又带有责备的语气问道:“玄德,韩明远夹寻你报仇之事,到底为何,你需从实说来。”
刘备此时的眉头早己皱成了川字,一脸的晦气,见刘琰动问,只得拱手说道:“此事本是区区小事,在中平元年讨伐宛城黄巾贼时,朱公伟公曾命备至韩县长麾下听用。韩县长可能认为备才疏学浅,并无大用,于是弃在一旁不予理会。彼时韩县长尚无大名在身,却如此地轻慢壮士,备虽无谓,但备的部曲张翼德见备受辱,却暗生恨意,于是两次私下里的刺杀韩县长。此事备虽不知,但部曲之罪便是备之罪也。备不敢推托,还请刘府君将备擒下,送予城外的韩县长,以消解韩县长之怒气,以解代郡之兵祸。”
鲜于辅暗暗打量了一下刘备,心道:此人外表忠厚,然内心诡诈。只一番话就将韩明远说成是无礼暴虐不仁的一介武夫,更挑起刘府君不愿对韩明远服软的心思,己期逃过此刺杀官员罪责,其心不良也。韩明远今日行事虽然不智,但也不是你刘备能够出言构陷的。
鲜于辅见刘琰若有所思,面露不愉之色,忙笑道:“一说起韩明远,我便心生佩服之意。”见刘琰把注意力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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