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顾点点头道:“知道,其实,之前也有一名刺客前来刺杀于我,只是被我无意中识破,给反杀了。”
韩易转身盯视苏顾,问道:“你也曾被人刺杀过?那你为何不曾跟我说起。”
苏顾愕然说道:“佐军司马不是寻到了九名凶徒,交将其斩杀了么?我还以为佐军司马早以知晓主使是谁了呢。”
韩易老脸一红,却是自已多心想岔了啊,幸好在黑夜中看不清楚,韩易说道:“如此说来,还真是叶氏之婿许攸遣来的杀手了。你曾在南阳待过,却不知识不识得这许攸许子远?”
苏顾摇摇头,说道:“我只在叶氏族中待了两年时间,从未见过这许攸,只是有所耳闻过。只听人说起这许子远家中贫寒,但自幼强闻博记,才学不俗,有急智。后被叶氏前任家主看中,将长女许之。又得叶氏之助,声望逐渐闻名州郡。听说其为人倨傲,向来十分大胆,而且行事狠辣,有担当。人说常其将来必成两千石以上的高官。”
韩易叹息的说道:“本来召陵之事过在叶氏,我等也并未对叶氏赶尽杀绝,可是叶氏却时时怀恨在心,又有如此杰出的人物时时掂记着我们,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苏顾默然无语,良久,方问道:“不知佐军司马有何见解?”
韩易也是沉默良久,才说道:“我等与叶氏之仇早已结下,叶氏既不愿就此罢休,我等也只能是接下此招了。叶氏连杀我方十二户无辜的人家,就连你我也差点遭遇到不幸,此仇却是不可不报。我欲派你先一步前往雒阳城,察探叶氏与许攸的消息,这不违背你的大义吧?”
苏顾笑道:“某常说的大义,乃是国家朝庭的大义,可不是这区区的私人仇怨小义。叶氏既然想杀我,我又岂会束手坐等,反击将是必然之事。佐军司马若不来寻我,我也想寻机前往雒阳了结此事。”
韩易叫道:“好,你可在我处取上百金,先往雒阳去探听情报。等南阳战事一了,我也将前往雒阳一行……”
第二日一早,韩易与徐显计议后,认为朱雋犹豫不定,南军又并无所谓,决定还是继续填垒土丘。抢功也就抢功吧,反正是你朱雋寻我汝南兵来的。即使谁人有怨,首先也是怨恨朱雋。
成齐嚎叫着推车卸土,突然从竹屋之上滚下数个火球来,火球冒着黑烟,一闻立觉头晕脑转,眼泪直流。成齐将袖盖住头脸,大叫道:“不好,贼人抛掷毒火球了。”立即有人将车中的泥土倾到其上,顿时扑灭了火球。
土丘离城越近,城头贼人所射的弓矢越劲,竹屋防护不了多时,便就被射塌。幸好有徐显的七千大军与六千民壮接力,修造竹屋与垒土之事方才继续着进行。
只是离城头达十步以内后,贼人的攻击花样明显增多,不再仅仅只是箭射,还有油泼、火烧、木撞、烟熏等等手段,使得汝南兵死伤的人数进一步加剧。当然,从土丘上的竹屋中居高临下的射击弩箭,贼人的死伤也不少。于是贼人也有样学样,从城中寻来不少的门板抵挡弩箭的射击。
这区区六十步的土丘与百余步的城墙,成为了一万汝南兵与十万宛城贼之间交锋最惨烈的地方。无数的人头在土丘下,城内来回的奔走着、抬运着、输送着。然而其他三面城墙反而是一片和谐,没有一矢一箭的交锋情况发生。仿佛这三处不是处于战场中一般,有些安静的可怕。
傍晚,战况又一次接近了尾声,土丘被垒的离城只有七步的距离了,甚至从土丘之上一个飞纵,就能越入城中。只是夜晚将临,汝南兵也累了一个白日,死伤军民也达七百之众,需要暂时退却舔舐一下伤口,准备明日一早发起总攻。
就在贼我双方都将认为战事将停之际,突然东南角一声巨大的欢呼声响起,“城破了,城破了。”贼我双方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徐显愕然的问道:“怎么?韩明远,东南角有我军攻城么?”
韩易闻言转呆为怒,立时拍腿懊恼的叫道:“该死的朱雋,竟然拿我们当猴耍了。他让我汝南军从西北角上垒土攻城,他却自领精兵从东南角上偷袭而入,真是无耻之极。”
不等徐显反应过来,韩易急忙持盾提刀大叫道:“兄弟们,我等辛苦两日,死伤愈千,然而南军无耻,竟然在此时前来抢功。我等切切不可让南军白白得了便宜。传我将令,还有气力的紧随我来,推倒竹屋攻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