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军候也知道军营中多出败类,这西凉城的军中更是如此,想要整治,也是难。
“都给我散了吧。”
就在事情要落一段帷幕时,一旁不甘心自己得不到‘公道’的恶奴再看向一脸懵逼的掌柜时,不知犯了什么昏,慌忙爬起,伸手就扑倒在陈军候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要陈军候给他做主表明自己也是受害人,我要公道。
陈军候皱了皱眉,此时掌柜的脸色更黑了。
“大人,其实是这个人想要强闯听雨轩,我看他那模样,不像是好人,想要拦下他,谁曾想上去就是一拳给我整上了呀,现在还有印记。掌柜的想要出来和解一下,也被这孩子的凶狠模样吓到了,没敢上前,我又要讲一下理,谁曾想又是一脚,大人你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不能听信这小子的一面之词,不行可以问问周围的人。”
张雨辰呆呆的看向一脸演技派的恶奴心生感慨,看来在这世间行走一双厚脸皮是少不了了。一旁的士兵看了看周围的民众多数已经散光,就剩下一些小商贩也不敢往这看,心想反正回去也没好果子吃,还不如多给自己加些筹码,也能让日子好过些。
“军候大人,你看这草民也不像是装的,再说这么多人见证了总不会有假,我刘全虽然来得晚些,没看到全程,但是你看看这个小娃子一脸害怕的样子还有这个草民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刘全斗胆请大人明鉴。”
陈军候行走过的地方可不少,自然能看出些道道来,不过现在好像没法证明,人都跑光了,也没有不敢说话的,事情不好办呐。就在陈军候思考的时候,一名身着布衣,身形略显驼背却眼神清明的枯瘦老者走出人群中,慢慢的走向了陈军候。
陈军候一挑眉,感觉这气势,好像非同寻常。
没有急于说话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哭的视线模糊的恶奴声音在回荡,不绝于耳。
“我看到了全程,正如这位小娃子所言,就不用再扯别的了。把这些该处置的都处置了吧。”
还没等陈军候说话,一旁急不可耐的士兵就发话了。
“大胆,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禀明真实情况给大人。”
凶厉的模样能呵斥住任何一位平民百姓了。
可惜总是会出人意料。
枯瘦老者哆嗦着攥紧自己的拐杖,在袖口中摸些什么。
一个铜牌甩出,冰凉的触感让陈军候感到一丝凝重。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字“监御史”。
陈军候连忙拱手对向枯瘦老者,“拜向监御史大人“。
“行了,做完事赶快回府。”
枯瘦老者接过令牌走向张雨辰,拍了下张雨辰肩膀,说道:
“不错,是我西汉栋梁之才啊,如此武艺当是为我朝廷效力,不要虚妄此生啊。”
“谢大人指点”
枯瘦老者走了。
“来啊,给我把这刘全和听雨轩众人给我拿了,先封下此店,交由官府。”
瞬间懵逼的刘全和恶奴世界观崩塌了,恶奴可能还不清楚监御史是个什么官,可是他在军中也算有耳闻,监御史可是有直接罢免地方长官的权利啊,自己这次完了。掌柜表示自己好像没做啥事就要去官府了,脸色更加灰暗。
陈军候并没有多待,而是匆匆离去,可能是监御史的到来有什么事情。
张雨辰回味过来时已经手心冒出了汗,不在于事件本身,而是那个枯瘦老者。曾经师傅讲过越是武功高深的人越是平和,而且气势呈现滔天之势,不知道经过时的那一刻是故意展露给自己的还是别的,都让张雨辰仰望,因为这就是张雨辰梦寐以求的境界。
不过,这还要十年八年的吧,未来的事,谁有知道那。
微风自云层中穿过西凉城,梅花掉了一叶,渐渐地飘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