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唐允章拉住了,他面上带着淡薄笑意,道:“侯爷现下还是再听一些更好,免得漏过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反倒麻烦不是?”
慕博庸看了他一眼,强忍住胸中怒气,这件事若只是他自个儿晓得也便罢了,如今竟弄得连外人都瞧见了这个热闹,着实叫他气得不打一处来。
他恨恨咬着牙,想着那罗氏还能说出什么来,便听见她嚣张的那一番话,“你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呢?那慕言春也是个顶聪明的人儿,如今还不是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整日都出不来?你莫不是以为凭着这几句话便能叫我露怯,然后好叫你将慕温茂要回去?”
她不说这一句话还好,她一说起这一句,便叫慕博庸气昏了头,他才想起来自己竟还答应了为她将慕温茂过继到她膝下。
他原本是因为怜悯她失了孩子,又心疼她滑胎身子受损,所以才答应了她,如今看来,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原以为她顶多只是性子大了一些,平日里喜欢闹些小脾气而已,没料到她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情。
慕博庸气得脸色发白,听着接下来两人愈发露骨的话,再也忍不下去了,再让唐允章听下去,他这靖安侯府的里子面子怕是全要丢了个干净了!
他当即便闯了进去,看着这乍然失色的两人,厉声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连这样的勾当也敢背着我做,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那罗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番话竟叫侯爷听了去,在看到慕博庸的一刹那,她便是一阵腿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侯爷,你听我解释……”她只是茫然地想要辩解,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反倒是仲氏更加镇定些,当即跪倒在地,面色悲戚道:“求侯爷恕罪,妾身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儿,不得已而为之啊!”
她从前从未做过这等事情,因而一开始并不熟练,可一旦放了开来,她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了!这种事也不过如此,既然已然开了头,她反倒放得更开了。
仲氏一张脸惨白得骇人,秀美出尘的面容上泫然欲泣,低声哽咽道:“妾身自问自己比不得二姐姐得侯爷欢喜,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温茂回到我的身边,逼不得已,也只能出此下策了!除此之外,妾身再没有什么旁的办法了。”
慕博庸低头看了她一眼,拳头紧握,撇过头没有做声,转而望向罗氏,“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竟敢做出这等事情,我靖安侯府当真是留不得你了!”
“侯爷,但请您念在你我多年情分上,饶了妾身吧……妾身不是有意的……”罗氏听见慕博庸那一句,几乎吓破了胆,想也不想便向慕博庸求饶,乞求他的原谅。
只可惜罗氏跟了慕博庸这么多年,却半点未曾了解过他,她向来觉得慕博庸是个性子和软的,待她百依百顺,这一回却是她做错了事,可只要她求饶几回她必定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被自己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并不曾看见慕博庸到底是怎样一个薄凉无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