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温茂帮他?”
她不屑移开目光,“说到底也是庶子,能跟晋临相提并论么?”
慕博庸一时语滞,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慕芩雪,不自在地撇过了头。
“老祖宗你别生气,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哪里分什么寄养不寄养呢?”慕芩雪开口打着圆场,也不忘婉转劝道,“父亲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左不过也是希望小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养罢了。”
“小弟自小是个聪明孩子,就是略有害羞,不擅长同人相处。若是让他生活在更加活泼的地方,1他多半也会开朗起来的。小孩子么……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慕博庸也跟着应和。
老祖宗面色微微缓了缓,但也并没有一口答应,反而转了一个话题,“我有些日子没见着言春了,她去别庄的时候中了暑热,到如今也没好么?府里那些大夫是做什么吃饭的?”
慕晋临身体一僵,强笑道:“是啊……她一向身体不好,这不就是病去如抽丝了么!”
慕芩香眼波微转,也跟着道:“老祖宗,二妹妹她的确是身体不适,若不然……必定一回来便来见您了,她同您感情那般好,怎么可能不会想您呢?”
慕博庸也跟着点了点头,老祖宗到底是女人心思,听了这话微妙地察觉出一丝异样出来,浑浊的眼珠子多看了慕芩雪一眼,喝了一口茶。
一时间房里半晌无语。
沉默之间,房门外突然传来张申大管家的声音,在门外道:“老祖宗、侯爷——大喜事啊……”
“什么大喜事?”慕博庸蹙眉,方才被打断的几丝不悦全都发泄到张申头上,“说话没头没尾的!这便是你身为靖安侯府的管家的规矩?这若是叫外人见了,咱们府上哪还有半点面子!”
老祖宗看不得慕博庸在自个儿面前逞威风,皱了皱眉,“不过是一些小事,你这般做题发挥做什么?张管家在咱们府上又不是一日两日了,用得着这般作为么?”
“母亲……”慕博庸无奈叹了一句。
“进来吧!”老祖宗却没听他继续说,只叫管家进房来。
她一向喜欢热闹,听着张申口中的大喜事当真还有几分好奇。
张申在外头便听见了里头侯爷的声音,一进来态度便放得极其低微,几乎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先朝老祖宗和慕博庸拜了一拜,才道:“今日亲家府里来了人,说镇国公府的小公子来了博陵,如今正在路上,马上便到了,多半是来拜会咱们的呢!”
慕博庸、慕芩雪脸色一变,俱都不怎么好看。
只有老祖宗听了这话心花怒放,很是欢喜,问道:“可是京里人称金言公子的允章小少爷?”
“秉老祖宗,正是这位小公子。”
“那可太好了,咱们博陵距离京里又远,多少年都见不到一回的人物如今竟过来看望咱们,实在是桩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