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那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便是慕芩雪的手笔?
慕言春胸中一口滞气难以吐出,冷眼看了他一眼,“当年卖给我弟弟裹了上好香粉、里头却尽是些烂坯子的,就是你们福寿庄吧!”
上一次她去福寿庄买了那佛香后便派人去查了查他们的底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便查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原来这福寿庄背后的主子竟是宣平侯府,这胡家便是宣平侯府三爷谢南庭小老婆的娘家人。
宣平侯府这些年也过得不怎么如意,那谢南庭成日里游手好闲、吃酒赌钱,身上银子自然不够用,后来他那个小老婆便打了一个歪主意,说那些做生意的赚得多。
可他们哪里会做那些正经生意,俱是出的多进的少,后来那谢南庭急了,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些正经商人头上,以权压人,干了许多腌臜事儿,在坊间风评实在不好。他自个儿也晓得,所以从来不说这福寿庄是他自个儿的产业,就怕被府里大爷听说了打他一顿板子。
也不知道慕芩雪当初是怎么和这些人勾搭上的?
那胡罕听见慕言春那句话,搓着手面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来,“我这不是不知道咱们今后会有这样的关系么?若是早知道了,我哪会坑了自个儿大舅子?”
简直无耻!
这人越说越放肆了,慕言春目光阴沉,“是慕芩雪让你干的?”
“大小姐?”胡罕反而惊讶了一下,“这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莫非连大小姐也暗自思慕他?
他吃了一惊,不晓得自个儿竟这样有魅力。
见问他不出什么,慕言春也不想与他纠缠,转身便想离开。
那胡罕着实是个色胆包天的,见好不容易逮到的一个美人儿要走,情急之下竟毫不避讳地拉住了她的衣袖。
“简直放肆!”慕言春怒斥一声,将那胡罕唬得松了手。
慕言春刚想叫后头莺儿唤人将他赶了出去,便见一行人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为首的便是脸色难看的慕博庸,紧跟着的便是罗氏和慕芩雪,再然后便是一些执掌家法的教养嬷嬷与一些护院小厮。
慕言春暗叫不好,她被这无耻之徒气昏了头,竟不小心被他纠缠了这样久。
那慕博庸原听罗氏言语还不怎么相信,此刻竟真的见着慕言春与这眼生的男子拉拉扯扯不成体统,他不禁勃然大怒。
她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慕言春瞧见慕博庸面色,心里沉了沉,刚想开口解释,便听见慕博庸道:“前日半夜那件事你二姨娘同我说,我还不信,反而训斥了她一句。没料到你竟真的这般不知检点,私自与外男幽会……你简直是……”
他被气得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怒喝一声道:“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父亲,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跟他……”慕言春张口便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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