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人呆在一起,那慕博庸多半要将她沉塘才会解气。
这着实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慕言春因经历了前世那些事,才会对这些东西看得淡了许多,以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着实失策。
她看了对面那位仁兄一眼,正见他从山石上的果树上摘了一个果子,自个儿咬了一口,又将另一枚果子递了过来,“你要吗?”
“多谢。”慕言春接过了果子,却没有动口,只是拿在手中静静握着。
“说起来,你们府上那头穷骥还在么?”这位仁兄咬了几口果子,整个人没有半点担心,甚至还带着一丝悠闲的笑。
瞧着他放松的神情,慕言春也跟着镇定下来,道:“被我爹上供给朝廷了,多半是回不来了。”
“那可真是可惜。”他眉目俊逸,带着一股清冽的忧愁。
慕言春也跟着叹了一声,“是啊,的确可惜。”
那头鹿被供上去,多半是活不了了的。
慕言春心道此人虽看着不拘世俗、肆意妄为,可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便见他下一句话说:“那穷骥肉听说可是极品,我还没尝过呢!那日当着你的面儿不好意思割肉,白便宜别人了!”
慕言春哑然无语,半晌才哭笑不得道:“莫不成我还得多谢你给我一个面子,没让它少块肉?”
她原是玩笑话,但对面那位仁兄却极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摸了下巴想了一会儿,笑道:“说不定确实如此。”
慕言春也不禁笑了笑,对这人的脾气实在没有办法。
那熊瞎子依旧在外边徘徊,慕言春看了他一眼,“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我今日若是回不去,多半会有人来寻我,若是发觉了你我二人被困在此处,那可实在麻烦。”
对面那位仁兄瞧瞧她的神情,将那果子往上抛了一个圈,又用手接下,道:“麻烦却是不怎么麻烦的,你是跟着我进来才觉得咱们这个位置挺好寻的,可实际上没进来过的人估计得在里头转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更别说被那些人发现咱们了。”
“这竟是个迷阵?”慕言春这次是真的吃了一惊。
“更是个天然迷阵。”他挑了挑眉,整个表情都因此飞扬起来,愈发显得他丰神俊朗,风姿夺目。
“那你是怎么出去的?”慕言春更加吃惊了。
却见这位仁兄颇为无奈地摊手,“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十分精通八卦、五行之术,这小小迷阵自然不在话下。”
慕言春不置可否,“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出去?我再呆在这里,院里的人该为我担心了。”
对面那人愣了愣,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儿,他摸了摸脑袋,面上颇有些羞赧之色,转瞬便被他掩饰了过去,道:“咱们从这石山背面过去,绕到这熊瞎子找不着儿的地方便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慕言春对他道了一声谢,这位仁兄倒是颇理直气壮地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