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裂缝。他心中狂喜,抬脚向着石像就踹了一脚,企图把脑袋给踹下来。
这一揣不要紧,借着惨白的月光,流浪汉清楚地看见,石像的七窍里竟然流出血来!
这一看吓得他几乎瘫软在地,魂都要被吓飞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躲得远远地观望了那石像半天,却发现石像除了流血之外再没有任何异常的响动。
他壮起胆来,想着沉甸甸的钱袋和村里姑娘雪白的肌肤,低着头冲了上去,不顾三七二十一,拿起电钻给了那石像脑袋几下,抱起脑袋就往外冲。
他呼哧呼哧地抱着脑袋向林子外冲去,路上除了自己太过慌张绊了几个跟头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生。眼看着村口就在眼前,光棍汉非常激动,他迈出左腿,想跨一大步,却不知怎么一下子摔倒了。
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无意中往身后瞥了一眼,余光却捕捉到一个黑色的东西。
他大惊,猛回头,愣了几秒却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张思远说到这里却停住不说了,我们正听得入迷,拽住他连问道:“然后呢?”
张思远一甩手腕:“什么然后不然后,然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王霖朔撇嘴道:“你是从那个小报或是故事会上看来的吧,现在记不住结尾了。”
张思远急起来,回头道:“什么看来的,我告诉你们,这是我老家发生的真事。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差不多八九岁的样子,正在老家过暑假。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出去买东西路过林口,却隐约看到那边的沟里好像有一片红色,在红色正中趴着一个东西。
他好奇起来,走进去看,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头晕目眩,想尖叫却尖叫不出来,忍不住把中午刚下肚的饺子吐了一地。
光棍汉静静地趴在血泊之中,他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完好的地方,更可怕的是,他的脖颈上空空如也。
警察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小村,封锁了这片树林。他们发现石像的头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它的身上,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圈划痕。光棍汉的死因是心脏衰竭,他的头最后在石像的跟前找到了。至于他身上的伤和那一地血,没人能够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传言说:在那满地的鲜血中,不仅检测出了光棍汉的血,还检测出了一些根本不可能属于人类的血。”
由于我们车前就横着一座和故事里极为相似的石像,我们听完各个脸色发白,神经紧绷。王震为了缓解一下情绪,继续挤兑张思远道:“你这故事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编的……哎,其实我觉得这个故事可能没这么玄乎,可能那个光棍汉在偷石像的时候遭遇了什么野兽被吞了,这些神神鬼鬼的细节都是你们编出来的。”
张思远竟没有反驳他,想了想道:“可能有人添油加醋,但绝对不会很多。当时事发的时候来了一群警察在村里挨家挨户盘查线索,还有事发现场的照片呢。我当时太小,大人不让我看,不过我哥我爸都看了那张照片。现在那片林子是禁林,你去问那里的人,全都知道这件事情。”
我思索着道:“现在也别考虑思远的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我只知道,车头前的那个石头人很是邪门。思远说这大巴司机要出点什么事,这恐怕是真的。”
我刚说完就听见车门处传来一阵骚动,司机和几个当地汉子擦着汗上了车。司机脸白的吓人,一言不发,坐到驾驶的位子上就开始发动车子。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中年汉子站起来,操着湖北味儿的蹩脚普通话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我努力去听,听懂了他的大概意思。
他说司机只是压死了一只大兔子,并把路上的石头雕像给撞倒了。并安抚大家说没什么大事,马上就会开车。
我冷哼一声,心道说谎也不打草稿,只要下去的人都看清楚了车头处是个什么情况,你这么说谁信啊。
趁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巴司机打着了火,硬生生的驱动车子从那石头人身上轧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