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除了有点累之外别的也没什么。但如果你从尽头再往起点的方向走去,就会发现不对了,本来应该是直来直去的通道竟然会出现岔路。我们沿着岔道走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但原路返回的时候又出幺蛾子了,我们竟然从通道尽头走了出来。再回去看当时出现岔路的地方,又什么也没有了。”
我虽然觉得他说的很是啰嗦,但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仔细一想,突然毛骨悚然——这个诡异的通道和叔叔讲的那个山洞竟然有一些相似之处。
我定了定神,安慰自己道:世界上难免有相似的两个山洞,这里的诡异之处只是人做的的机关障眼法而已。
王震听得很不耐烦,皱眉道:“张思远你的叙事能力提升空间很大啊。”
他无奈地一摊手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俩来来回回走了应该都有五六趟了,每次都能发现不同的岔道。我俩现在都不知道我身处哪里。”
我突然想到在墙上看到的红色标记,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你们是不是每走五十米就在墙上画一道线?”
张思远和王震对望了一眼,皆摇头道:“我们身上连一支笔也没有,拿什么去做记号?”
我摇了摇头,心道这可麻烦了,刚从一个死胡同里出来却又进入了一个差不多的。王霖朔靠在墙壁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我心里暗自好笑,也不知道他是累坏了还是心太大,在这里竟然都能睡着。
我往他那边挪了挪屁股,想把他叫起来,却发现在他灰色的上衣上,爬着好几只黑色的大蜈蚣。
我乍一看之下被吓了一跳,但我毕竟不是那些小女生,对这些虫子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我伸长手臂拍了拍王霖朔:“喂,醒醒。”
王霖朔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使劲推了他一把,他整个人竟然软绵绵歪在了一边。
我大惊,把他身子扶起来,就看到他刚才屁股靠着的那片墙底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个缝,几只蜈蚣探头探脑,张牙舞爪的爬了出来。
王震反应速度很快,啪一脚就踩了上去,怕它死不透,还使劲地扭了扭脚。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掀起王霖朔的衣服,看到他后腰上面泛起了一大片红,肿起了好几个看起来令人心里发颤的大包。
我心沉了下去,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蜈蚣有毒,被咬了之后会头晕耳鸣甚至呕吐,而且被咬的伤口处会疼痛难忍。我急忙把王霖朔翻过来,他紧闭着眼睛,嘴唇被自己咬的毫无血色。
我更加着急起来,心道被咬了之后的症状好像不包括昏迷吧?我使劲摇了摇他,又拍了拍他的背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心想要不要掐他人中试试?
我拍了拍他的脸,他的呼吸很粗重,但却对我的又拍又打一点反应也没有。我骂了一声,又快又准的捏住他的人中,使出最大力气,狠狠掐了一把。
这一招果然有效,王霖朔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大喜,刚想对他臭屁两句,他却一把推开我,头偏到一边,呕的一声吐了一地。
张思远给了一只蜈蚣一脚大叫:“老王你吐也不吐在洞口,把这群蜈蚣臭回老家去才好。这他娘的踩死一只跑出来三只,我快顶不住了啊!”
王霖朔抹了抹嘴,还没说话,就被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抢了话去。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王震疾跑过来扯了我的手臂一下:“快跑!”
我疑惑的回头,刚才王霖朔靠过的那一面墙不知怎么破了一个大口子,数以千计的蜈蚣扭动着,重叠着,浩浩荡荡的向我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