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情舒畅多了,随意地道:“因为我牛逼啊。”
我们背起老大就原路返回,这次我们倒是万分幸运,一路上什么困难险阻也没遇到,山洞也没变样,一切都好好的,我突然怀疑之前我们经历的那些是一个噩梦。
我背着老大钻出山洞,正午的阳光浓烈地洒在我身上,易婷爱和苏蕾已经急到流泪跳脚,见了我比见了人民币还激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下子围过来,半是担心半是欣喜地去看我背上的老大。
我也顾不上地上是否干净,把他平放在地上,去看他的脸。他闭着双眼,眼球在眼皮下转来转去,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口,但衣服上却不知道在哪蹭的黑一块灰一块,看起来十分狼狈,像个刚挖完煤的工人。
苏蕾对着老大手足无措,想去碰一碰他却又不知道怎么下手。我看她眼圈都红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感觉有点愧疚,想上去说点什么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三更是心里难受,如果不是他执意要进洞的话,现在估计我们都快回到酒店了。他啧了好几声,长叹了一口气厚着脸皮凑上前去想给苏蕾道歉,却看见地上的老大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们又吃惊又惊喜,一起围上去。苏蕾激动地语无伦次,直接给了老大一个香吻。老大双眼迷茫地看着我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心道不好,老大会不会失忆了?我环顾身边的的人,老三低着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苏蕾扑在易婷爱的怀里抽泣着,老大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道:“你……感觉怎么样?”
老大更是莫名其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什么叫我感觉怎么样?我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而已。”
他的话一说出来,我们都是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难道他真的失忆了?我心一沉,就想问他话,却看他神色正常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其实并没有拍下来,他屁股上还粘着一根草呢),挽起苏蕾的手,沿着下山的路走了几步,回头招呼我们道:“快走啊,老三老二愣着干嘛呢?”
我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事情,追上去就想问他,却被老三一把拽住,他给我使了个眼色,立马换上另一幅表情,笑嘻嘻地大声道:“这不是给你和苏蕾点私人空间吗。”
他给我打了个手势,凑在我耳边低声道:“老大没准是在装傻,为了给咱俩留点面子。这种事情他都没主动追究你的责任,你自己就不要主动提了。”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反驳道:“留面子也不是这样留的啊,而且老大平时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这么做的。我倒是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我一急起来声音就不自觉的提高了,老三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小声点。他望老大的方向张望了一下,看他们没注意到我们才放心下来,低声道:“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他说完就从我身边跑过去,去找老大说话了他留下我一个人茫然站在山坡上,带着凉意的山风吹来,吹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
我听的正入迷,故事却戛然而止,我一把抓住叔叔的胳膊,急切道:“然后呢,老大在山洞里遇到了什么,回去的时候你们又经历了什么?这个故事到这里都和你的病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叔叔苦笑了一声,刚想说话,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他捂着肚子低着头,干瘦的躯体在空荡荡的病号服里蜷曲起来,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叔叔的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五官都扭到了一起。我身子本能地往后缩,他顺势倒在了我坐过的位置,微弱的呻吟起来。
我心跳的和打鼓一样,既心疼又害怕,体会到了苏蕾的手足无措是什么感觉,手慌乱地在墙上乱摸,却摸到了一个圆形的凸起,是呼叫医生用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