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田镇,十年未归,田家大院依旧是这里的霸主,坐拥小镇东南处百余亩的风水宝地,庄园依山磅水、气势磅礴,门前两个白玉石雕琢的石狮子坐北朝南,一丈多高的形体,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尽显霸气。
而离此十余里外的悬壶堂,却已是残喘断瓦,荒草丛生,“田启仁,你该死!”跟在一脸煞气的李云身后,林清看着眼前废墟般的悬壶堂老宅,她摸了一把眼角的泪痕,紧握法器长刀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
站在悬壶堂的大门处,李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小妹、在自己身边撒娇的模样,“哥哥,兰儿不想去私塾……”,还有二柱,他为了保护娘亲被打的满身伤痕,年迈的刘爷爷,温柔善良的朱菊……
缅怀了片刻,弯腰向此处鞠了三次,李云迈步向田家所在的庄园行去,平日平和的翁田镇上,突然来了两个全身肃杀的男女,很快便引起了大伙的关注,看着一男一女自悬壶堂废墟、离去的背影,许多人总感觉有些熟悉。
“柏皖兄,你看那青年、是不是悬壶堂的李云少爷,没想到当初他并没有死,时隔十年再次回来,难道是要寻那田家报仇吗?”一身穿锦衣,胖胖的财主向身边的人、小声嘀咕道。
“嗯,应该不会错的,他身后跟着的是铁血十三盟的林清,当年咱们一起去过颌县,途中遇到黄金盗,还是被李少爷他们搭救的,”赵柏皖看了一眼钱胖子,也是一脸的兴奋。
哎,旁边一人却叹息一声,无奈的道,“我的柔儿前几年嫁人了,要不然…..”
“切,就冲你,李云少爷也不会娶你女儿的,”那一脸圆滑的刘油财还未说完,便迎来了赵柏皖、和钱胖子二人的鄙视;
当年田家突然对悬壶堂动手后,这刘油财恨不得、极力撇清与李云的关系,更别提当初、有让女儿赵柔跟他好的意思了。
十余里的路程,在如今李云的脚下,不过盏茶工夫而已,此刻田家大门外,正有两个身穿青衫的壮汉在当值,见到一对青年男女径直向此地走来,二人抬手怒喝道,“大胆,这里是田府,你二人予以何为?”
虽说眼前二人来势汹汹,那女子更是手握长刀,一看就是来寻衅滋事的,但府内可是有数位筑基期的大仙师,还有十几个炼气期的高手,因此,这两个田家下人,根本就未将这看上去、像世俗武夫的男女放在眼里。
“老祖他还是未寻到、那头二阶玄水莽吗……”此刻,须发皆白的田启仁老爷,正在大厅内陪着前几日、刚刚从太松山精石矿、回来的田柏広喝茶聊天,自从当年痛失了孙子田伯文后,这田启仁便对李云恨之入骨,整个人也在这十年中苍老了许多。
后来田家老祖田炫鬻、突然从玉泉宗返回,表面上对齐家说的理由、是不放心精石矿脉,其实是为了寻找当年被那被玄水莽、吞掉的李云小子;如果能够确认李云死亡,并寻到他的宝物的话,田启仁的精神状态、或许才会有所好转!
“没有,老祖他这几年也杀了几头玄水莽,只可惜并未寻到那小子的宝物,真是可惜了……”
田柏広叹息一声,心中却道,也亏得我当年向老祖田炫鬻、提起了那小子拥有宝物之事,要不然半年前五大宗门与齐家的一战,老祖恐怕就命丧当场了,我田家也便再也没有了依仗。
说起来,李云虽然杀了那田伯文,却也因为他,田家老祖田炫鬻、和许多田家弟子才躲过了一劫,这其中的因果,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轰~~~,就在二人品茶聊天之际,一声巨响从大门处响起,两丈多高的青铜大门,如同一块烂木头般飞向了前厅,所过之处,无数田家下人被撞飞惨呼。
咣当一下,前厅的几道雕梁画栋的乌木大柱应声而碎,整个前墙被余势不减的门板砸倒;轰隆一声~~,坍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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