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骏自然是不知道整件事背后的狗血剧情,但既然韩璞发了话,怎么都要给这个面子才行。
再者,陈珍的投效对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真的如别人猜测那般此次回朝能够开府建牙,那么首先面对的困难就是人手不足。但凡能够开府,就必须要建立起一套完整的行政运作班子,否则地方政务不顺,把民间搞的一团乱,可就真的丢死个人了。
对于陈珍,张骏总还有些了解,第一次见这个人是在灵钧台的战前军事密会中,那个时候他还是能在叔父张茂面前说上话的,还记得当时陈珍侃侃而谈,很有儒将风范。后来奇袭秦州的军事行动没有达成,陈珍便从中军参军调任到了金城做治中从事,两者是平级,但怎么看留在中军都比待在金城要好些,这等于是变相的一种降职惩罚。
想到这里,张骏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这还没受封领赏呢,就已经有人把他当成了奇货,看来自己这回程的一路上必定是平静不了。他没有犹豫,而是微笑着对陈珍道:“不知陈从事可愿屈就?”
陈珍脸色更红,起身举杯道:“下官今后必鞠躬尽瘁,为少将军效力。”
“哈哈哈哈!”张骏与其碰杯道:“陈从事能入骏麾下,是骏的福气,吾必不负汝。”
陈珍郑重地将酒喝下,参拜道:“主公!”
“好!”张骏拍了拍陈珍的肩膀,对韩璞笑道:“多谢韩使君割爱!”
“哈哈。”韩璞抚须道:“少将军凯旋,又添一左膀右臂,实乃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说罢,他拍案而起,待全场肃静,才举樽道:“为少将军贺,饮盛!”
张骏也不再谦虚,共同举杯道:“饮盛!”
就在与宴诸人酒酣热烈之际,忽见一侍者由外匆匆而入,在韩璞身侧禀报道:“使君,外面来了一伍军士,说是少将军麾下,有重要事情禀报。”
张骏一听和自己有关,也看向了韩璞。
韩璞道:“既然是少将军的人,快传。”
侍者领命告退,宴会的吵闹声便渐渐停了下来,片刻后,只见一小校快步驱入,在侍者的引到下来到张骏案前,跪地抱拳道:“末职李弇,拜见将主!”
张骏对这个名叫李弇的年轻人印象很好,便温声道:“何事如此急迫?”
李弇不是没有脑子的,便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张骏见状,心中微微一动,便起身向韩璞告罪道:“使君······”
韩璞摆手道:“少将军不用顾及老夫,只管办事就好。”
歉意地点点头,张骏带着李弇向大堂外走去,身后韩虎、胡硕连忙跟上,连新入幕下的陈珍也放下酒杯走了过来。待停在堂外不远处的一棵古柏下,李弇才禀报道:“将主,广武郡遗民有变······”
没等李弇把话说完,张骏的心便沉了下去。暂时停留在广武郡的遗民是这次立功的关键,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那他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下便急道:“发生了何事?”
李弇一时间也表述不清楚,好在有军师宋沛的手书,他从怀里取出来呈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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