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和莺姐的离开并没有缓和卡座里的紧张气氛,因为秦政功的到来,反倒让空气变得更加稀薄。
秦政功的目光在卡座里扫了一圈,自动过滤掉闲杂人等,径直落在了吴鑫身上,“呦,真巧,吴总也在这儿,什么风把你从省城吹到运城来了?”
吴鑫的冰块脸上竟然浮出了一丝笑意,嘴角略微抽动,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秦少不也来运城了吗,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呢?”
“哈哈哈,吴总说笑了。我秦某人浪荡惯了,一向喜欢游山玩水,四海为家。倒是吴总,听说在省城洁身自好得很,办公室、家里两点一线,交际应酬都很少露面。今天在这儿偶遇,倒才真是稀奇了!”秦政功面色依旧柔和,可话语却咄咄逼人。
秦少说的倒也是实情。吴鑫这两年一直致力于海联集团在金融和地产领域的发展,希望通过资本运作助其转型,摆脱人们对海联“侦探社”、“保镖盟”的固有印象。
虽然年纪不大,可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智商和运筹帷幄的谋算。在他的带领下,海联集团风生水起,涉猎的领域越发广泛,成了全省不容小觑的商业新秀。吴鑫,不到20岁的海联集团CEO,也成了商界的神话。
他平日深居简出,为人低调,只在省工商联大会上有过短暂的露面。给人的印象是年轻,刚毅,不苟言笑,面对商界的前辈彬彬有礼,谦虚但绝不谦卑。
不同于其他的商界大鳄,吴鑫对应酬很是反感。邀约不断,他却能推则推。想要走近他,了解他的机会几乎为零。
他越是神秘,就越发勾起了人们的兴趣,把他高高地供在神坛上景仰着,奉若神明。
相比吴鑫,秦政功的家世就要显赫许多。
秦家三代为商,树大根深,是全省首富。海联集团日益强大,自然引起了秦家的注意。
秦家的天地集团和海联在生意上的竞争在所难免,秦政功的父亲秦伯然几次三番想邀吴鑫一聚,见见这个神乎其神的年轻人,却一直未能如愿。
今天,秦政功是冲着念念来的。知道樊少的底细,唯恐他故意刁难念念,想着要来当一回护花使者,没想却在这里见到了吴鑫。
父亲几次三番邀约,吴鑫却给脸不要脸,秦政功自然气不打一出来,也就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其实,秦政功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25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相貌堂堂,又在商业世家耳濡目染,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的儒雅高贵,说起话来也是进退得宜。只是他今天单枪匹马想要挑倒吴鑫,未免太过自信了。
听了他满是挑衅的言语,吴鑫嘴角的笑容兀自放大了。他眯着眼看向这个略带高傲的男人,厚厚的唇间缓缓吐出颇具磁性的低沉,“游山玩水,四海为家?就不知道秦少是心系山水,还是心系红颜,究竟是四海为家,还是打算金屋藏娇呢?要是秦总知道秦少志在四方,不屑小小的天地集团,也定会很欣慰吧!”
吴鑫一句话就直接点破了秦政功的心思,又把秦伯然搬了出来,暗里说秦少不务正业,迷恋女色。交手的第一回合,吴鑫就大获全胜。
秦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端着酒杯的手也略微颤了颤,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英勇气势。
在一旁插不上嘴的樊少只是隐约感觉到两人间快速闪过的电光火石,根本摸不清楚状况。
见秦少的脸色不好,他忙不迭送温暖,“秦少,怎么脸色不好,哪儿不舒服吗?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要通知秦总派人来接吗?”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樊少自幼跟着父亲进出秦家,自认算得上是故交,唯恐秦大公子在自己的生日会上有个什么闪失不好交代。
可他显然在最错误的时间说了最错误的话,要是让秦伯然知道了秦政功的心思……秦政功不敢想,只是恶狠狠瞪了一眼樊少,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了一句:“外面还有几个熟人要招呼一下,秦某失陪。”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卡座,留下清冷的背影,略显落寞。
舞台上,念念一曲唱罢,服务员递上了点歌单。看到歌名的一刹那,念念忘了呼吸,整个人都石化了。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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