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开始日日来往冰池疗伤了,这过程痛苦无比,一开始是由郑千秋在旁为其护法,后来他自己已经能坚持住在这过程中不丧失心智,便偶尔由邵日宛护法,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坐在冰池上,让千年彻骨的寒冰冷却□□内的燥火。
不需要邵日宛的时候,他就在洞内守着,一开始他是有些煎熬的,魏长泽疗伤过程实在痛苦,他感觉有些受不了,不过后来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他也开始习惯了。
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魏长泽又开始恢复了本性,还没坚持下来两天就开始每日想尽了办法偷懒。
天气不好,不想出门;睡过头了,正好不去了;今天感觉好累,要么别去了,之类种种,邵日宛本觉得魏长泽也有自己的主意,不想插手太多,结果过了两天简直忍无可忍,又像是在清明山的那些天,每天天不亮直接掀被子把人拎起来。
十二坞是从不一起用饭的,由外门弟子一一送到各自屋里,若无必要,这些弟子十天八天也见不到一面。
大家各自修炼,本应该互不相扰才对。
这晚,邵日宛好不容易捱过一天,拎着这人勤恳了一回,进了屋里褪了一身的寒气,将大氅脱了挂在了一边,正好这时饭菜也送了过来。
塞外的冷是打在骨头上的,让人情不自禁地要瑟瑟发抖,冰池又在寒洞之中,一日下来已然冻透了。
魏长泽随意坐到桌前,“包子?”
邵日宛哈了口气,搓着搓手掌心道:“正好热乎热乎。”
那弟子也没抬头,把饭菜放下了,拿着餐盘便弓着身子要走。
魏长泽忽然顿了一下,“等等。”
那弟子停在了原地,邵日宛奇怪道:“怎么了。”
魏长泽道:“你是什么人?”
那弟子忽然一把将餐盘扔了,一把匕首霍然出现,目露凶光直取魏长泽的心脏。
邵日宛马上反应过来,长剑铮然引出带出道道银光,直接迎面冲了上去!
魏长泽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面色平淡的看着那个那男人。
邵日宛已是金丹期大家,应对着这种小喽啰并不算什么问题,直接两剑卸了他的力,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拔出时带出一串血花。
那弟子刚一抬头就被一把剑抵住了喉咙,邵日宛冷眼看着他。
魏长泽随意道:“放他走吧。”
看起来似乎已经并不那这些当个什么事了。
自两人来了十二坞开始,这种事情便时常发生,有一次屋里放着的那盆花被莫名奇妙的换了,邵日宛未曾经历过这些,没什么戒备,魏长泽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结果过了不到三日,晚饭送来了白合果。
那晚,邵日宛才得知投毒不一定非得要在饭菜里下毒才可。
十二坞人心从来都是冷漠的,郑千秋也是杀了无数同门弟子才走到了今天,天下的人只要能过了石阵都可入门,只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今夜的寒风似乎格外的猛烈,像是要平地卷起了房子一般,呼啸的声音让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生,窗子不停地晃动,屋外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响,风将一个水缸吹倒了。
两人被今晚的事情搞得有些烦,也没吃什么直接便就寝了。
魏长泽和衣躺在床上,用胳膊将邵日宛揽在怀里,手在他的背后慢慢地画着圈,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也都没有睡。
忽然那窗子从外面被敲了两声。
邵日宛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魏长泽却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声道:“不用管。”
“这都是什么?”邵日宛道,“没完没了了吗?”
“睡你的吧,”魏长泽,“不会有事的。”
邵日宛自然也知道不会有事,他来这些天已经看出,在这十二坞里似乎只有李舒和魏长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是以所有人都来算计这两个人。
李舒可能是因为不堪其扰,已然很少回来住了,想找他只能去各处酒馆,一找一个准。
魏长泽看着天花板,“这里什么人都有,所以得多长几个心眼。”
邵日宛道:“只知道暗算,估计都不是些什么有出息的。”
魏长泽却闻言笑了,“行吧行吧。”
实在不是邵日宛想言辞刻薄,只是这些人像是苍蝇一般赶也赶不走,实在是烦人,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魏长泽一开始不想回来了。
魏长泽低声道:“睡吧。”
邵日宛转了个身,和他并排躺好,“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这个时候还没吃晚饭。”
魏长泽想了想,“穿来之前,我一直加班,熬了好几夜,所以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憋出精神病了。”
邵日宛笑了,“我还是玩着游戏的时候穿越的。”
“好玩吧,”魏长泽调笑道,“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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