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停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我就不用修炼了?”
“想得美。”邵日宛干脆道。
魏长泽颇有些无语,笑了一声只能应了。
邵日宛道:“也许我们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那就回不去,”魏长泽随意道,“我之前还以为这是我做的一场梦,我一直在等着梦醒。”
“那现在呢?”
“哪有这么长的梦,况且你来了之后忽然觉得踏实了很多,”魏长泽道,“好像我一直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像是一根线,将我拉了回来。”
邵日宛轻笑了一声,“少来这套。”
外面的大雪终于停了,雪深已经没过膝盖,风过刮起浮雪让漫天都是白茫茫地一片。
炉中的火要熄了,邵日宛披上了大氅,去院外拾了些柴火放在屋里,带进来了一阵凉风。
魏长泽气色好了些,就是皮肉伤怎么也是捱过不去的,伤还是得养着。
邵日宛一边往炉里添柴火一边道:“雪停了。”
“好,”魏长泽道,“明儿便走吧。”
邵日宛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魏长泽:“等这些过去了。”
有些盼头总是好的。
这一夜,两人依偎在一起度过去了,到了第二日刚刚天明便动身出发。
邵日宛还特意将屋里收拾了收拾,门窗关好,魏长泽握住了他的手道:“走吧。”
他点了点头,两人飞身下了山崖,随着猎猎北风中慢慢消失在路尽头。
惊堂木一拍,酒楼内众人噤声细听。
那山羊胡,蓝灰袍子的老头栩栩如生道:“说时迟那时快,那江成武爆喝一声,提着长剑便是一刺——江宁一自然不让,两人死战三百八十八招,那是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魔煞之气震慑天地,一直从日出斗到了天黑!”
“最终还是江宁一棋高一着,使出了恶鬼决将江必武击倒在了地!就在这时,众人两股站站气不敢出,不忌和尚忽而出手,原是他一直在旁观察破绽,如今已成竹在胸,只见他手提着项亘虹的长刀,一刀!只是一刀!那是劈天裂地,煞气满溢,将江宁一拦腰斩断!”
魏长泽牵着马的缰绳,一路追着邵日宛道:“唉算了算了,我就只抿了那么一口,真的。”
邵日宛头也不回,径自走到了酒楼之中,魏长泽无法,只能先去将马拴住,走进来道:“诶你看赌场哪有不喝酒的,不喝酒谁跟你赌。”
那说书先生十分带劲地道:“原是这不忌和尚乃符剑双修之士,此子出身不凡,乃人中龙凤,只因奸人所迫命途坎坷,可见天道公平,终究还是有志者终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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