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语有云,一切皆为虚幻。
宇宙万物,变幻莫测,即实即虚,即生即死。
若只是萍水相逢,自然也就不会有过多牵扯,但对于他们而言,命运早就于冥冥之中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一切因果源于命。
他的眼神让人难以读懂,深不见底。
她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秘密,打从一开始,见他第一眼,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熟悉感,那种熟悉感超越了时间、空间和一切局限性因素。
他们...或许早已相遇。
手臂渐渐开始有了轻微的灼热感,他的力气很大,捏得非常紧,指关节凸出得明显,究竟是什么让他突然这般发疯?小佳开始有些紧张不安。
“我...我没说什么啊!”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这样的陈言让她感到畏惧。
他的手捏得更紧了,“我没聋,也没瞎。”
她使劲儿想挣脱掉他的那只手,“所以你刚刚一直在看这本书?”
“我只是瞟了一眼,那又怎么?”说到这,他一把甩开她的手。
手臂上的酸痛感久久未能平息,她整了整衣袖,转头死盯着陈言,“对,孟然。”
“嗯?”他一愣。
“我刚刚说的话,没别的,就一个人的名字而已,你都已经偷看了,那还用问我吗?”小佳看着面前这张阴晴不定的脸,实在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把‘偷’字去掉。”
“哈?”小佳顿然感到可笑,这个人除了傲慢,竟然还这般无理,她刚想反驳,话到嘴边儿就被他堵了回去。
“孟然?”他语气平静。
“嗯哼。”小佳撇了撇嘴,额头往上一扬,点点头。
“哦。”
又没了下文,这样的人让她可气又可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认识啊?”
“不认识,只是好奇这种姓氏。”他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刚刚突然情绪失控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有什么好奇的,孟姓的人多了去了,何况孟只是那个人的名而已。”
听小佳娓娓道来,他眉头紧蹙,“那他姓什么?”
“我也不知道,呐,你看!”小佳举起那本书,这一页写得有点乱糟糟的,明显看到在‘孟然’二字之前有一块墨渍,那墨渍遮挡住了‘孟’前面一个字的大小,兴许是书写的时候一不小心给弄脏了,“那个被挡住的一定是姓氏。”
陈言没再说话了,他塞上耳机闭着眼,头靠在椅枕上,碎短的头发没有遮挡丝毫他的样貌,闭着眼的眼珠还轻微的滚动着,鼻翼高高挺起,薄薄的嘴唇微抿着。
小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想,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性格古怪了点。回头再看看陈放,竟然早就睡得死死的了,难怪刚刚陈言发疯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讲,这货睡眠质量确实好。
车子中途停站片刻,一位穿着古怪的人上了车,那人身上似是披了件麻布般,那麻布样式有点像古装剧里的乞丐打扮,腰间系着一布绳,绳子一头还挂着个葫芦,没猜错的话,那该是装酒的葫芦,头发乱糟糟,该不会真的是乞丐吧?
小佳多看了两眼,赶紧转移方向,生怕招惹上什么人了,结果正准备低头时,那人的目光迅速落在了小佳身上,奇怪的是,一身乞丐打扮的人,眼神无比清澈明亮,那一个眼神简直就得把人给看没了。
车上还有座,那人却迟迟不肯坐下,前方道路颠簸,司机呵斥了几声,他才坐了下去。
小佳见怪不怪的耸了耸肩,也就闭上眼蓄蓄精力了,大概是昨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这会儿困得厉害,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站在雪岭之巅,在她面前有一个雪谷,深不见底,那个人慢慢向谷崖移动,他的背影那样熟悉,前脚刚到崖边,身子渐渐开始消散,像雪融化般,很快就散得无影无踪了,她的心突然痛的撕扯,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她却哭不出声来,一咬牙,她向前跨出两步,看着那万丈深崖,她紧闭上双眼,纵身一跃。
“啊!”
小佳突然惊醒,一摸自己的脸,冰冷无比,往窗外看去,自己还身处车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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