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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夫人怔了怔,原是还记得自己喜欢兔子啊?只是,做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弥补的,尤其是刻在心底的那些伤疤,就像是疼痛入了骨便是难以痊愈。
书璋吆喝着让人摆设起来,室内顿时富贵起来。
蒋夫人皱了眉,自己已经很久不在房内摆设这样富贵的做派了,端的是刺眼,“你这是做什么?”
蒋老爷瞧着蒋夫人主动来搭理自己了,心中开怀,自然好声好气应了:“如何?瞧着都喜欢吗?可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蒋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不喜金玉很多年了。”
蒋老爷瞧了一眼蒋夫人头上的饰品,的确都是木饰为主,虽是日常戴的,但是到底以蒋夫人一府主母的身份来说,端的是寒酸,往日里未曾察觉倒是不决定如何,今日被点醒了,细瞧。却怎么看怎么刺眼。
“你头上的木簪子,也太过素净了,改明儿打几套适合你身份的头面儿来戴着玩。”
蒋夫人冷了神色,“我这样很自在……”
蒋老爷皱了眉,不等蒋夫人说完,便是打断:“你再不喜金玉,也该为蒋府的脸面着想,若是整日里头戴着这样的头面,人家还以为咱们蒋府要败了呢!”
本事戏谑的话,却叫蒋夫人听的心中不屑,到底还是为了蒋府的体面罢了,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怎么妆点,怎么举止都是被设计好了,束缚住了的。
“你以为我是谁?”蒋夫人淡淡道了一句,“我不稀罕那些头面首饰,所以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了。”
换做往日,蒋老爷必定是生气的拂袖而去的,但是不知为何,今日竟是鬼使神差一般,只觉得当真是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又做了什么惹了蒋夫人生气的事儿,当机立断,能伸能屈,“既是不稀罕这些,那么你稀罕什么?我去给你寻来。”
“老爷。”蒋夫人算是明白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用些东西就能收买,就能哄好了的小女孩儿,她的声音冷静的可怕,似是能冻住这一室富贵,“我什么也不稀罕,只要你走就满足了。”
蒋老爷握紧了拳头,只觉得自己的额角隐隐作痛,他已经让步了,可是每个人都是有限度的,蒋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偏还是让人觉得受了好大的委屈,让人端的是一口血憋在喉咙里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强逼自己下来,不要搞砸了这一切,蒋老爷才道:“我稀罕,所以你就收下吧!我稀罕你漂漂亮亮的模样。”至少,那样的你,不至于这般未老先衰。
蒋夫人冷笑,原是你想要如何,我便要如何吗?可惜,总有一天,你将不能如愿了,我会以最狠决的方式来报复你的,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也是我之所以还苟延残喘忍受着这一切的一切的唯一原因,可惜啊!老爷,我已经,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又有谁能够知道男人的这份热切能维持多久呢?是转瞬即逝还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