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大汉始自高祖时期的和亲政策,这位小皇帝早就有心改弦更张。
如今听燕铭这个说法,顿觉和他相见恨晚。
“你说的对,经过文景二朝,我大汉的国力已经蒸蒸日上。就是现在对匈奴人开战,也不一定就输。只是朝中众臣,都失去了斗志,一心想依靠我大汉的女子来维系和平,这种人朕——真让人受不了。”刘彻说话之间,显得有些激动。
一个被刘彻所掩饰过去的‘朕’还是引起了燕铭的注意。
面对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汉武帝,燕铭早就没有了对这位皇帝那种历史上的认识。这一刻,他的胸中也充斥着一股热血之意。
冷静了一下,燕铭说道:“无论是和亲,还是征讨。匈奴都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是一点一点所求无度,还是大举进攻的区别罢了。”
“卿——请说下去,你说的甚是。”小皇帝刘彻有些激动,害的李广生怕这个性如烈火的皇帝会隐忍不住,暴露了身份。
毕竟这是茂陵屯,远离长安,一旦有什么风险,不是掉了脑袋就能承担的。
燕铭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说道:“对匈奴的大方向,我若是朝中重臣,就会考虑一下完全长远的策略。
匈奴,不是不可以打。不过要看该怎么打。毕竟我大汉经过文景两位圣明皇帝的休养生息,刚刚有了强盛的趋势。还应该再韬光养晦一段时间。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内部抱成一团,才能对外有所作为。”
刘彻点了点头,对于燕铭说的攘外必先安内,他深有同感。
现如今,朝政虽然逐渐归于他的手中,但真正的大权,实际上还在窦老太皇太太后手中。就是他自己的母亲王太后,对他也有许多制肘。
刘彻张了张嘴,想要和燕铭再多聊聊关于超重的饿事儿。
李广在一边咳嗽了几声。
刘彻明白,自己是微服私访,不易过问太多国政,引起燕铭怀疑。可他是个专断独行之人,一旦不由自己的性子,怎会舒服?
“依你看,对匈奴动兵何时最好?”刘彻问道。
燕铭翻眼看了看刘彻,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什么时候,大汉有一群敢于对外作战的猛将,而内部有一群能够治理天下,发展经济的良臣,那时候时机就到啦。”
“猛将,良臣?何其难哉?”刘彻叹息一声。
后面的李广听到猛将二字,眼中射出两道火热之光。
他一心想要靠着军功封侯,只是当年跟随周亚夫平定八王之乱的时候私下接受了梁王刘武的封赏,致使当时本该到手的侯爵不翼而飞。
从那以后,虽然屡次戍边,和匈奴大小几十场征战,虽然没有败绩,却也没有胜绩。导致一直未能封侯。
自认为是一代猛将的李广在听到猛将二字之后,特别敏感。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作为一个将官,自己的春天仿佛就要到来一般。
李广的变化,燕铭敏锐的捕捉到。
对李广,燕铭不喜欢,也不反感。只是司马迁过度的夸大李广名将光环,而用外戚身份,直接把卫青霍去病应有的光环掩盖,这就让燕铭有些不舒服。
今日和汉武帝刘彻的一番聊天,倒是让燕铭的心思动了起来。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不能想着自己荣华富贵。
如果任凭历史照着老路发展下去,那岂不是还要让大汉的子民和匈奴征战不休,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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