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很想点头答应,长年的奴性让她忍住了,面色微灿,“这是奴婢该做的事。奴婢怎么敢和表小姐平分呢。”
贺兰音嘴角浮起笑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江湖义气味十足:“这有什么,本侠女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义字。银财于我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若能以此换得秋兰姑娘的肝胆相照,对于本侠女来说,那真是相当值得的一次交换了。”
秋兰泪眼汪汪,感动不已,“表小姐。”
“表小姐,热火准备好了。”春风在门外轻声唤道,贺兰音嘿嘿一笑,凑近秋兰小声道:“这可是咱俩的秘密。说实在的,我不习惯在洗澡的时候有人看着。秋兰姑娘方便的话,就趁这个时候出府给我换些银子可好?”
“这......”
贺兰音故意板起脸,“你不愿意?”
“奴婢不敢,”秋兰垂着头站在她的身前,“表小姐莫要生气。奴婢这就去给您换银两。”
贺兰音的面上换上笑容,“这才对嘛,快些去吧。”
“是。”垂着头的秋兰面上浮起得意的笑来,转身便朝着外面疾步走去。春风见她出来,微微一怔,疑惑道:“你怎么出来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秋兰翻了个白眼,左右瞧见没人,伸手从贺兰音的衣服堆里掏出一个雕刻精致的金镯子,在春风眼前晃了晃。
那折射着金光的镯子实在是太好看了,春风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你从哪里拿来的?”
“什么拿,那是那个蠢货自己给我的!”秋兰得意的扬高了眉头,在春风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悄摸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青笛。
那笛子通体碧绿,观其表竟很难猜测是何材质所成,似符文般的雕刻遍布笛身,发音的笛孔则是诡异的北斗七星状。
“这个才是我拿来的,”秋兰颇为得意,“虽然她藏的严实,不过还是被我瞧见了。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就是一个破笛子。也不知道值几两银子?”
“你这顺手的坏习惯还是没改,”春风险险的接住被秋兰抛过来的青笛,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哀怨道,“若被老夫人知晓了,又要罚你禁闭。”
“要你管!要不是你胆子小,一吓就说实话,老夫人能察觉到是我做的吗?”秋兰气闷,转身就走,春风一急,“表小姐不是让你去当镯子吗?你还回去做什么?”
“那蠢货看着单纯,却会藏东西。谁知道她有没有背着我们收了什么好东西?”秋兰头也不回,不耐烦的朝春风挥挥手,“换银两这种小事还需要我去做?你去当就好了,左右是那傻子喜欢送人东西,老夫人就是想怪罪,也怪罪不到我的头上。”
春风望着秋兰的背影,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秋兰贴近屋门的时候,脚步刻意的放低,轻轻的推开红漆大门,喜滋滋的向着里屋跑去:“表....小姐....”
她的声音在看见贺兰音的时候微微顿住。面前的贺兰音还没来得及合上衣裳,粉色里衣下是金光闪闪的网状金丝软甲。
秋兰的视线缓缓的落到贺兰音身旁的桌子上,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能藏万根毒针的小竹管。
贺兰音掰开胡人细作的手的时候,她曾远远的瞧上一眼。因为那毒针管太过于震慑人心,所以她印象深刻。
秋兰调头就跑,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柔韧性十足的纤长手指瞬间掐住她细嫩的脖颈。眼底的恐惧一点点的漫延出来,她喉咙里的字眼似被掐破:“表......小......小....小姐.....”
“你该贪心十足,将银两尽数收入囊中,之后再假意对我忠心不二。替你家朱老夫人继续监视我。而不是贪心不足,昧着良心跑回来。”语毕,手中猛一用力,秋兰的脖颈应声而断,当即气绝身亡。
贺兰音坐回椅子上,继续仔细的整理着衣袖,几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将秋兰的尸体快速的清理干净。
屋子里的烛光跳跃了一下,万剑山庄左使夜莺自屋顶上落了下来,无声的跪在贺兰音的面前:“小庄主。”
贺兰音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夜莺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端了个椅子规规矩矩的在贺兰音面前坐好:“您该早些唤属下前来,贺兰府还不值得您亲自动手。”
贺兰音动作一顿,抬眼看她:“不过一个丫鬟就有落地无声的本事,你当真以为这贺兰府如此简单?”
夜莺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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