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楚江河转移话题道。
楚江河说着,发现大厅内,摆放着许多东西,日常用品基本上都齐全了,从牙刷、脸盆、铁桶、暖瓶、凉席到被子,可谓是应有尽有。
就连冬天盖的棉花,也捆绑好了,恨不得一次性将所有东西都带齐一样。
凉席一看就是新买的,崭新如初,棉花是一床老棉花,用一个大的蛇皮袋子装着,鼓鼓的,露出一个头。
“都准备好了呢,就是有些多了。”李长江有些尴尬道。
“爸,没事呢,我读高中的时候,不也这样带的嘛。”李灵月道。
李长江微微一叹,其实他也是没办法,家里也没多少钱,做为村里今年唯一的大学生,李长江也想给李灵月制办新的一套,可制办下来,三四十块也未必够呢,这可是老李一个月的工资呢。
加上家里还不止李灵月一个孩子,还有两个还在读书,这钱可要节省些花呢。
要不是李长江最近跟楚江河浇筑水泥路,李灵月的学杂费都困难,虽然说大学不用交学费。
“江河叔,这棉花和凉席带上,不过这铁桶就不带了,太不方便了,洗刷用品可以带上,但脸盆之类的就算了,而且也带不了这么多呢。等到时候到了楚潭市,我带灵月去买些,也花不了几个钱呢。”楚江河想了想开口道。
这段时间,李长江在工地上也很用力,为自己管理工地的,花这么点小钱,让李长江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楚江河觉得还是比较值的。
给所有干活的村民发红包这种事情,楚江河做不到,毕竟他不是救世主,他做为包工头,向来以利益为主,可个别的带班人员,花点小钱拉拢一些,还是必要的,更何况李灵月从小就像跟屁虫一样粘着自己,楚江河早就将李灵月当成自己妹妹看待了。
另外一个原因,李灵月把这些东西带走了,家里都没得用了呢。
“江河不用呢,我给灵月钱买。”李长江道。
“长江叔,这事你就听我的,你帮我带工,也蛮辛苦的,就这么点小钱,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再说了,一直以来,我都把李灵月当妹妹看待,买这些东西才几个钱呢。”楚江河摆摆手道。
李灵月听到楚江河的话,嘴角抽动两下,没有说话,低头吃面。
李长江一听,也不好说什么,但总感觉不好意思。
随后又是一份整理,便将东西捆在了李长江的自行车后座上,将近五点的时候,楚江河骑车搭着李灵月,李长江骑自行车拉着行李,向楚江镇驶去。
即便这样,李长江这辆自行车,也装的满满的,如果真要再装脸盆和铁桶,还真装不下呢。
大约在五点四十的时候,才到镇上的车站,因为天色较早,骑的也比较慢。
到了之后,发现车子已经不少人在等待了,还有几个年轻人,看样子也像是学生,只是不知道考的什么学校。
他们和李灵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大包小包,还有亲人亲自帮忙送来。
其实不止李灵月这个年代,即便是200几年,楚江河记得当时自己经过大学开学的时候,还有部分学生,是自带被褥的,并不是全部自己买。
班车此时就在旁边,就在这时,售票员从车站内走了出来,打开行李架,让众人把大件行李放到里面去。
六点一到,准时发车,由于人不算多,每个人都有座位,不过一路上肯定还有许多人要上车,到时候车上搞不好位置都会坐满。
一路上,李灵月时不时和楚江河说几句,要么就是看书,楚江河看了一眼,是一本叫《亚历山大大帝》的小说,反正楚江河对这种书是不太感兴趣。
一个小时左右,两人便到了楚潭市,找了一个离楚潭大学最近的车站下了车。
虽然才早晨七点多,但街道上人却不少,尤其是大包小包的人,看来也是来报道的。
“江河哥,我来帮忙提吧。”李灵月见楚江河将棉花抗肩上,又将其他的东西都提着,连忙上前道。
“不用,你提着你的袋子就可以了,看好自己的东西,等下去报名,这点东西难不倒我。”楚江河道。
无论李灵月怎么说,楚江河就是不让李灵月帮忙,最终,李灵月无奈,之后作罢,两人一起向楚潭大学门口走去。
楚潭大学,成立在一九五三年,原名不叫楚潭大学,后期改名了,名气很旺,大跃进期间,曾停课数十载,高考恢复之后,楚潭大学才重新开校。
楚潭大学的校门很普通,中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安置一个自动门,左侧一个小门,保安室就安置在那,右侧楚潭大学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相当飘逸。
当两人来到楚潭大学门口的时候,这里如同菜市场一样,热闹非凡,都是来报道的学生。
“江河哥,土木学院在那边呢。”进入学校之后,李灵月发现远处,摆放着两张桌子,后面拉着土木学院四字的横幅,相当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