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臣回到郭宅,为了打探黄金虚实,给魏团长做内应,他在家一呆就是小半个月,父亲走马回来见他异常,也询问,他自然是有话应对,父亲打小管他不住,再加上有张母百般宠溺,自是无人约束的了。
再说这国家小女儿,名唤佩华,自小深居闺门,与世无争,只一心喜欢着俊朗利落的百臣,哪会知道百臣竟有这样的坏心思,最近见他一直在家,更是想着法儿的去粘着情郎,在头脑精明的百臣面前,佩华越发显得稚嫩单纯。
自小郭老板就很反对掌上明珠和下人来往,更别说产生情愫,郭父也是早就看出了宝贝女儿的心思,虽说这些年下来对于张家早已经当做了自己人,但下人毕竟是下人,在这些世家眼里,骨子中是看不起这种泥腿子的,要知道郭家长女那都是原配给县长做二房的,所以郭家在龙塔镇可谓是一方豪门。
但郭佩华不这样认为,她只一心念着张百臣,总是憧憬着能和心爱的人一生一世,哪怕这一身富贵,在她看来也不值一提,所以经常和父亲对着干,年纪尚小还行,可如今佩华也是年芳二十,出落的亭亭玉立,郭父早已经暗自定下了女婿人选,岂能一味纵容?
张百臣是一心想着出人头地的,如今既已打定郭家黄金的念头,所以对他来说,郭佩华是他不可或缺的资源,他也一反从前对于佩华的态度,竟开始刻意的接近她,佩华呢?自然是春天里的蜂蜜,甜到心里去了,两个人你侬我侬了一些时日,虽然佩华被完全的玩弄于掌股之中,却丝毫不曾怀疑过百臣,或许这将是她短暂人生中唯一经历过的爱情甜蜜吧。
那日,百臣约了佩华在郭家祠堂外的池塘约会,并亲自买了佩华最爱吃的点心,还托人在省城带回来一盒洋胭脂,送于佩华,这百臣自然是有一套哄女孩的好办法,一阵甜言蜜语,佩华自然是手到擒来。
百臣终于按耐不住了,一面手指向四门紧闭的祠堂,一面假装不经意的问道:“那时候老爷祭祖上香,招呼人清扫祠堂,我也进过这祠堂两次,祠堂也不是什么紧要地方,为什么你家祠堂白天黑夜都有那么多人守着呢?”佩华只顾甜蜜,怎知这是个套,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爹的用意,只知道我爹平时是不让我们随便出入的,即便我去了几次祠堂,也是跟着祭祖。“
“只奇怪的是我爹有几次去祠堂,都会让我和我大哥取下脖子上的银坠子给他,更奇怪的是我和我大哥的坠子是一对,自小不记事的时候就戴上了。”说罢,从衣领里掏出坠子就给百臣看,这坠子倒也普通,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不仔细观察绝对想不到这竟会是一把钥匙。
回到家中躺下,百臣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祠堂不仅戒备森严,想必其中也一定大有玄机,只是这玄机究竟在哪儿呢?半醒半梦之间,忽攸坐起,仿佛拨开云雾而见天日,一拍大腿:是啊,想必郭家两兄妹的一对坠子一定是金库暗门的钥匙,那祠堂墙壁异常坚固,破墙而入不仅不太现实,并且会惊动很多人。这坠子一定是钥匙,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可怕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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