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渐浓,日头也变的偏远,越是这样的天气,身子便愈发困乏。
这天晨起时,叶青岚刚刚在丫鬟的伺候下净了面,司棋便在一旁急匆匆的行了进来,神情有些惊慌,连被朝露染湿的鬓发都未曾打理。
见她这副样子,叶青岚心里立刻就安定了许多。她微笑着吩咐几个丫鬟下去端着姜汤热茶,然后把司棋按在座位上。
“你先休息一下。”
司棋却神色惶惶有些别扭的坐着禀报:“小姐您拖我办下去的事有消息了。”
“我知道,你先冷静一下。”
司棋喝了口茶水,神情果然缓和了许多。
叶青岚来了兴趣,把几个丫鬟都打发走,单独留了司棋插上门问到:“现在,说说看。”
“玉确实是好玉,但是太医说镯子上浸染了数种毒性强烈的药草,长期佩戴轻则瘫痪,重则殒命。”司棋说完小心翼翼的把一块帕子包着的镯子放在桌子上。
见叶青岚低着头思索的模样,司棋立刻小心的劝了一句:“小姐,你是从哪里弄的这东西,这,这是害人的咱们可不能留着。”
“我知道。”叶青岚一面说着知道,一面又眼皮不抬地把镯子收到袖子里,司棋吓得顿时噤了声。
“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吧?”
“恩,我都是按照五小姐的吩咐,一路上走大道,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跟随。”
“那就好,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出去吧。”
“是。”司棋欲言又止的退下了,门扉闭合之后,她的心思开始转了起来:这样的五小姐令她感觉说不出的别扭,给她一种更甚于二夫人的压力。她也算是从小看着五小姐长大的,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这件事往好了想可能令五小姐排除异己地位更上一层楼,往差了想,若是出了事,做主子的肯定是把自己先摘干净了,事情也过了她的手,说不好到时候她就是第一个替罪羊,不行,得赶快在出事之前给自己安排条后路。
司棋心事匆匆地往外走,偶然看到红光满面的春桃一照面忽然低着头小步挪了过去。她立刻心中有了计较。
莲步轻移,挡在春桃面前。
“司棋……姐姐”这声姐姐叫的尴尬,看得出,她是不想在这里这个时候打招呼的。
“事情成啦?”司棋却偏偏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什么成了,司棋姐你别瞎说。”春桃脸色一变,立刻慌张起来。更是让司棋把这件事情笃定了七八分。
“你和落枫院伺候那位。”
“这事可不能乱说!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这回不用问,春桃自己全都招了,这两人看来是不清不白了。司棋心中有了计较,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
“那是,那是,我当然知道,不过姐姐有件事想求你。而且这事,还非得是你办不可,就看你赏不赏姐姐这个面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比如说婚姻大事便是由不得自己的,要主子赐了恩典才行。”
看着春桃愈发颤抖的身躯,司棋眼中闪过不屑,一个奴婢看上一个奴才。就算成了,难道生了孩子不也是个奴才?瞧她这点出息,有胆子无媒苟合,被人发现就怕成这样子?不过这样也好,更便于她行事。春桃如果不是这样胆小如鼠的性子,司棋自然也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威胁她,至少要换一种委婉的方式。
叶青岚趴在二楼的小窗子上,从头到尾看着这两人,直到她们拐入了角落里。
前世她怎么没发现自己小院子里怎么多趣事?实在是念书念傻了,平白丢掉许多乐趣。
自从察觉到宋秀娥目的不纯,她好说歹说才从十妹哪儿把镯子骗过来,如今验证了猜想,这镯子她更不能还回去。若是当王妃的时候,她手里有钱,大不了让人仿造一个送回去,可是现在财政大权可不在自己手里,手上没有人脉,没有财物,想做什么总是捉襟见肘。
叶府这个时候管家的是十妹妹的娘亲,也就是大房的大夫人,她主管公中的财库。除此之外各方都会有私库。上一世,大夫人死后,没过几年侯爷也就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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