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真是疯狂。这个新闻要是爆出来,真就出大事了,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咦,格姐,你干嘛去?”
“收拾行李回国。”格雾头也不回的回了屋,也不管什么东西,一股脑的往箱子里装。
田甜傻了眼,反应过来后拍手叫好,“这才是真爱粉的表现,我帮你订机票。”
俩人一起动了起来,很快就收拾好了,只是刚走到门口,门铃便响了起来,门口竟站着两名警察。
格雾开门询问才知,是隔壁的房东报的警,隔壁住户已经三天没出过屋了,屋里漏水,水已经将楼下淹了。警察从她房间的窗户跳到了隔壁,很快就将门打开,急呼着:“叫救护车。”
格雾表明身份,跟着警察入内。房间的墙壁被报纸覆盖住,屋子里散落着许多打印的资料,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轻微的抽搐着,手却握着一只笔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戳,说不出的诡异。
只是,这种诡异的景象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从此时的状况看,这个人至少是患有自虐症的。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将那人翻过来看清脸庞时不犹一怔。
她不确定的唤他,“秦守,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如果你有意识的话,就点点头。”
好半响,那人缓慢的点了一下头,格雾松一口气,心却沉了沉。只因为眼前的人,又让她想起了任思齐。
格雾陪着秦守去了医院,直到他恢复,又与他一同回了家。走到门口,她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家与格家比邻而居,俩家虽然称不上熟稔,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格雾只是隐约知道秦家的儿子很是出色,高中毕业去了美国。可此时的秦守完全与家长们口中那个优秀生画不上等号。
秦守垂头不语,格雾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他,“如果你不想去医院的话,可以来找我。你需要医生的帮助,你一个人是没办法治愈自己的。”
秦守接过名片,犹豫许久才开口,“你会告诉我家人吗?”
“替患者保密病例,是每个医生都应该遵守的职业道德。”格雾尽量放轻声音,卸下他的防备,“我很想帮你。”
秦守知道自己的确需要一个医生,一个替他保密的医生。他回身进屋,很快走出来,将一叠美元塞到格雾手里。“我相信你。”
格雾哭笑不得挥了挥手里的钱,“你的相信真值钱。”说完,自顾自的笑了。
接了秦守这个病患,格雾自然不能回国了。田甜一边帮她退机票一边抱怨,“你错过了安慰偶像的大好机会。”
格雾也只是笑了笑,不过那笑容里多了一抹不一样的神采。她一直在寻找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或许秦守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如果她能治愈秦守,是不是就证明她可以心无忐忑的站到他面前了。
格雾想试一试。
不过在这件事之前,她还要做另外一件事。格雾摸着锁骨旁的疤痕,嘴角勾起一个上扬弧度,她要在这里留下一个属于任思齐的专属烙印。
目光移到被她置放在枕边的笔记本上,内页里画着的两只大雁栩栩如生,令她百看不厌。而她不知,此时,被她思念的人已经在拘留室里蹲了一天了。
李智将任思齐从警察局保释出来后,回身就给了他一拳。
任思齐擦了擦唇角,并不愤怒,反而转了右脸给他,“要不要再来一拳。”
“任思齐,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子?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对面的树林里闪了闪光,他拉开李智的车坐了进去。
李智压着火也上了车,见他裹着大衣假寐,完全不将打人当一回事的态度,心火嚯的就烧了起来,口不择言的道:“格雾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话没说完,衣领已经被狠狠揪了起来。
一扫刚刚的满不在乎,他脸上的冷光几乎能把人刺穿,“你再提她一次试试?”
“sorry。”李智举手投降。
任思齐甩开他的衣领,靠回椅背,又一次闭上眼。随着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这些年,那个名字已经被他尘封,谁都不能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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