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异,饭后,是喝茶、消食,绉太傅快速的退下了,饭桌上只剩下云柯、段容止、秦沐然。
丫鬟玲儿,以及凌刃,都在身后一桌侯着。
明迩、慕燕茹、青木也是。
段容止用力咽下口中的饭菜,然后极为配合的看上一眼云柯,又问向沐然:“我只听闻你自幼病弱,不知,还尚未娶亲否?”
沐然没有摇头,面上已经凝重。将饭菜咽下,一向外表病弱,但又毒舌傲然的一个人。
竟然没有那往日的毒舌风格,眸子抬起的时候,竟然是温的,是温和的。这倒把段容止给惊住了。
但惊的,还不是这些。
秦沐然温着声音道:“我已经娶亲了。”
凌刃坐在隔壁的桌子上,仍旧把饭菜夹到碗里,然后默然无视的吃着。
云柯拿筷子的手一顿,慢慢的转向他:“不舒服吗?我看你方才神色凝重,是内心有火吧?”
秦沐然撇嘴,笑的更温:“臣弟哪有火,只是劳烦嫂嫂,还如此关心我的婚事。家中有夫人,多日不曾回去,还十分想的慌。”
想的慌。
隔壁桌,公主身边那个经常作白净小生装扮的凌刃,手一抖,竟然将一粒花生米给夹偏了。
然后掉落在盘中。
稍后,又迅速的再夹起,放入口中,面色仍无过多的变化。
近日来,慕燕茹对于这凌刃与秦沐然的巧妙关系,已经淡淡觉出点苗头,自幼病弱、一直隐居在府中的秦沐然,似乎对凌刃这个暗卫,很感兴趣。
然后,便不由的去看向云柯那边。
只在心中暗想,这公子夫人别玩大了啊。
有些小心翼翼地便去摸凌刃的手,微摇摇头:“凌刃妹子啊~”
然后那个妹子还没说完,凌刃一眼扫过来,像看一个笑话一样,一眼冷冷扫过去。
猛一吸口气,慕燕茹顿时闭上了嘴。
明迩是知晓一些片面的,在马车上时,燕茹帮公主夫人整理信件,有一张正好被秦沐然扫过。
是关于凌刃的身世,沐然鼓动他,于是他就试探着拿了起来看。
然后发现,还有一封,燕茹捏在手里,有些纳闷:“这个给凌刃妹妹的信的,要不要我给她送过去?”
之后没人应,但他在睡意朦胧中瞟见,秦沐然去拆那封信,偷偷的用火烧了蜡,在马车中他与燕茹都歪道睡去的时候拆的。
然后就看见,他握信的指节发白,面色凝重,有些呆。
他便偷偷的去往那瞟,沐然这个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公子的表弟,当朋友看,也不是不能的。
比他小,他也是把他当弟弟看的,便试着凑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沐然摇头:“没,普通的信件而已。”
而已,明迩当时装愣,随后趁秦沐然靠在一处闭眼养息时,把信件拿出去,躲在马车顶上看。
初时他还不敢确定,这沐然与公主身边带来陪嫁的那个暗卫凌刃有什么关系,但看完信后,再想起秦沐然的那个表情。
他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