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惦记的人自然不少。”
这话里的意味就值得推敲了,是说不只是外来人,本地人偶尔也有盗猎的?
众人神色沉了沉,一时静默。
中午的时候,大家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下,随便吃了点背包里带的食品,并没有生火。
走了一上午,也发现了一些动物留下的痕迹,比如足迹、粪便等,但多数都为一些小动物的,珍惜动物像野象、懒猴一类的足迹基本没有,也发现几处可疑的印记,这要研究之后才能定论是何种动物的。
大家在一块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靠着树休息,钱妍双挨着谷梵坐,看她娇小的身子将大大的背包卸下来,满头的汗,人就笑了,打趣说,“没想到啊谷梵,一开始看你背着这么大一包,还怕你走不了多远,行啊你也,一路没掉队。”
谷梵被她说得脸上一红,有些心虚地瞄了眼言立坐的位置,支支吾吾地,也没说清什么,将钱妍双糊弄过去了。
事实哪里是她行,而是她背包里根本没装上太多东西,基本上只背了一个睡袋一个防潮垫子还有一个伸缩棒,其他东西,十分必要的,在出发前就被言立装进他的背包里的,不十分必要的……他直接给丢下了,没带。
想到这,她又瞄了瞄言立,目光落在他身上,转而又落在他那个看上去格外鼓的背包上,又落在他神色清冷却略带潮红的脸上,抿了抿唇,朝各自坐下的大家看了一眼,看大家都在喝水吃干粮,她不动声色地,尽量自然地挪到言立身边。
钱妍双注意到她的动作,挑了挑眉,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转头看见和奚山坐在一边的谯之芳,见他手边的筐娄里,一路上添了不少草药,笑着和他搭话,“谯大夫不亏是大夫,随我们走这么远的路,路上也不忘摘些草药好回去给人治病。”
谯之芳正在给奚山递水,闻言瞧她看过去,淡淡一笑,“医者父母心,习惯使然,而且这些草药都是比较难得的,不采总觉得过不去。”
“懂懂,我懂……”钱妍双爽朗地笑着,又问他,“谯大夫以前学中医的?”
谯之芳点头,“嗯,最开始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才学的中医,最后没想到,没救成父亲,倒是来这边当起山医了。”旁边喝水的奚山看了他一眼,谯之芳笑笑,不再说了。
“哦,”钱妍双听得有些唏嘘,转了话,“那谯大夫来这边几年啦?”
“差不多五年了……”
这边,言立模模糊糊听着钱妍双跟人家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目光却落在往他这边靠的谷梵身上,见她平常红润的嘴唇这会儿变得有些干,皱了下眉,从背包里翻出两瓶水,在她坐过来时递给她。
为了轻便,他们背包里并没有带过多的水,晚上就要找临近水源的地方扎帐篷,烧水喝了。
谷梵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抿了下唇,接过来,席地在他身边坐下。
言立把他手里那瓶水拧开,见她没喝,眉眼带笑地瞧她,“累着了?”边说,边自然而然地将手里拧开盖子的水和她手里还没开的那瓶水换了。
谷梵懵懵地看着他的动作,被这小小的细节感动到了,同时更加愧疚。手握着水瓶,她曲起腿抱着,小声道:“没有。”
言立仰头喝了口水,喝到一半,听到她这声音,觉得她情绪不大对,放下水瓶,转而看她,皱眉,“怎么了?”
谷梵看看大家,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垂着小脑袋在他肩窝之上,小声说,“我觉得我能行,要不……我帮你背些吧,后面还有很长的路呢。”
言立反应了一秒,才明白她说的什么,垂眼看着耷拉在他肩窝这块的小脑袋,笑了。
原来不是情绪不好,是怕他累着了。
言立扭头又喝了口水,转而递了包压缩饼干给她,答非所问地,“在野外,只能委屈点,吃点。”
谷梵接过饼干,没吃,抬眼去看他。不明白他干嘛岔开话题。
言立没看她,拆开压缩饼干的袋子,一口饼干一口水地配着吃,动作很斯文。
吃了两口,才转头看她,眼底有清浅的笑意,“别小看男人,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以后……”
他看着抬眼瞧着他的谷梵,话音突然止住。
她看着他的眼睛,漆黑又温柔,他突然觉得有些事现在不必说出来。
万一碰了她哪根脆弱的神经,再不像这样靠近他了怎么办。
他笑了下,真不再说了。转头去咬他的饼干。
谷梵怔了怔。
过一会儿,伸手拽了他肘间的衣服一下。
言立又转头瞧她,目光柔软,“嗯?”
谷梵望着他,“你还没说完啊,以后怎么样?”
言立笑了,低头凑近她,“想知道?”
“嗯……有点。”谷梵摸摸鼻子。其实她不想摸鼻子,因为鼻子不痒,是心痒。
“以后……”言立和她对视,故意拉长音,最后他慢慢地笑,“等你愿意把秘密告诉我时,我就告诉你以后怎么样,现在吃饭。”
谷梵:“……”这人竟然逗她?
过一会儿,她也笑了,低头去咬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