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陈小六还一直觉得这次自己在劫难逃,可当看到杜君宝与广府天相一直在和李良鬼扯连篇之时,他才后觉到,原来他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虽然一时想不清他们为何要拖延时间,但他们也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再退缩。
虽然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可能连对手一掌都接不下,可即便如此,他也心甘情愿为他们争取那短暂的时光,至死不悔!
杜君宝也没想到,陈小六这个时候会站出来,他本以为陈小六早已被吓得没有丝毫勇气和斗志站起来与对手相扛。这次,他对他刮目相看。
而广府天相也很是欣慰的露出难得的笑容,他最清楚陈小六是什么为人,他实力低微,性格懦弱,又好色好给自己惹事生非,但他永远不会背叛朋友,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这也是他们能成为兄弟的原因。
就在他默默盘算的时候,蓦然听到陈小六一声尖叫,跟着就是手掌击肉的闷响,有一个躯体重重跌倒,跌倒在殿中的另一个角落。
仅仅只是一掌,陈小六便被轻而易举的击败了。
心神猛烈收缩,广府天相睁开眼皮,眼皮酸涩沉重,而视线朦胧模糊,在这样的一片晦迷里,他仍能看到陈小六伏卧在地,陈小六倒卧在早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杜君宝的不远处,李良正一步一步逼向前去!
广府天相急得几乎喷血,他再也顾不得运息通脉,双手撑地上挺,口中大喝:“李良,你给我站住……”心中却在暗自着急道:“小六,你再坚持下,我马上就来救你!”
方在逼近陈小六的李良,闻声之下不由惊得一哆嗦,他慌忙转身戒备,目光所及,才发觉广府天相的状况,呆滞片刻之后,这位脸黑如锅的仁兄冷哼道:“广府天相,你就省点力气别再吆喝了,你看看你这副能样,还在虚张你哪一门子的声势?”
广府天相也不狡辩,现在时间能拖一下是一下,他无时无刻不在加快吸收着灵元丹。
见广府天相又不再言语,李良朝着广府天相遥遥吐了口唾沫,面露不屑之色,道:“别着急,马上我就会让你们兄弟一起命赴黄泉。”随即,他抬手直奔陈小六而去,看情形是要在陈小六脑袋上一拍而下。
见此,杜君宝用力跃起,却在身躯上腾的一刹那又跌落下来,这一跌,他顿觉天转地旋,五脏六腑好似全移了原位,血气与心火在交互混冲沸荡,骨节筋脉也都在纠缠叉错,这瞬息间的肉体折磨,仿佛是一波汹涌的浪涛,差一点就吞噬了他的老命!
尽管身子内外的痛楚到了极处,杜君宝却是神智清明,他挣扎着,扭动着,竭力想站立起来,但他的四肢百骸竟是如此的不争气,任他怎样使劲,愣是没有效果。
李良又转向了陈小六,脸上浮起一抹狞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也就是李良那双粗杂而又有力的手掌刚刚沾到陈小六衣头发的那一刹那,他觉得有条影子掩进了视线。
影子没有移动,只是静静的映在一侧,相当修长的一条影子,却决非树木或桩石的形象,显然是条人的影子。
李良停下了手中动作,呆呆的望着这条一动不动的影子,那一刻,他在想,杜君宝是不能动弹的了,广府天相也已瘫坐在远方,而陈小六就躺在眼前,也不可能是柳溪来阻拦自己,自己便站在这里,那么,怎会忽然多出条影子来?
又会是谁的影子?
一点也不错,映在地下的就是广府天相的影子,此时的广府天相便安安静静的站在那边,虽然身上任由洒落的血迹,但那黄衫黄靴配着飘扬的黄色束发带,衬得他如玉的面庞越发英挺端秀,无形中有股子逼人的雍容气势。
李良咽了口唾沫,手心全透了冷汗,他故意摆出一副狠厉霸道的姿态:“你怎么还有气力站在这里!”
广府天相狂笑不止道:“我不光有气力站在这里,还有将你击败在此的实力!”
李良眼角微颤,内心中很是惊慌,他在实力上还是要弱于广府天相一点的。在之前,他和柳溪是完完全全能控制场中局面的。
只是,刚才柳溪和广府天相两人拼了一个两败俱伤,耗尽灵力,犹如饿到没力气走路的野兽,当时,自己便是这殿内最具话语权,能决定他人命运的人。
可是,这广府天相怎突然恢复灵力了。这不可能啊,之前他早已觉察到这地方的空气中并没有灵气所在。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会将动手的机会让给柳溪。他本身打的主意,便是这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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