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男人步履蹒跚的从后面追了上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我没有!”
刘一刀的手往后面一收,用力大过了头,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便散了出来,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都是钱。
都是……零钱。
“好!好!好!”
男人怒极反笑,“别人说你到处偷钱上网,在外面养了小姑娘,我还不信,没想到啊!”
“不是的!”
刘一刀张嘴反驳,男人却一巴掌呼了上来。
“那可是老子的棺材本!”
给你上大学用的棺材本啊!
男人转身走了,刘一刀后来再也没有看见他。
那一年,他十八。
……
“后来呢?”
母夜叉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回忆什么的老村长。
“后来这孩子就出去上大学了啊,就回来过两次,后来听说他爹在外面喝酒喝死了,他也就再也没回来过。”
老村长的眼睛里满是浑浊,身为医学院的辅导员,母夜叉当然知道这是名为“云翳”的东西,又叫做白内障。
……
“所以说,刘一刀先是因为难产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然后又气死了他的后妈?”
国字脸感觉,他大概知道为什么这孩子会这么偏激了,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过啊。
“对了,他爸是什么时候死的?”
“三年前。”
“怪不得。”
刘一刀的空间是从三年前开始偏激起来的,他玩刀的习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
情报进行了交换,母夜叉和国字脸感觉自己好像大概能够理解这可怜的孩子了。
只不过事情要解决,可是在这之前,不能因为他让其他无辜的学生受到伤害。
“精神病院的车什么时候到?”母夜叉眉头大皱。
“现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那边过来有点困难,保守估计也要一个半小时吧?”国字脸一声叹息。
“先想办法把他控制起来吧,我不在,就麻烦你们了。”
母夜叉挂了电话,开始用手机处理事情。
坐在旁边的妹子犹豫了好久,才终于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母夜叉,“那个。”
“怎么了恩人?”
妹子有些紧张,纤细而白嫩的手臂抬起,将垂下的碎发笼到耳后,无意间露出了耳垂上精致而大气的吊坠。
母夜叉晃了下眼,这款式她好像在时装杂志上看到过,一双好像要大几千吧?
“那个,想请问一下,您刚刚说的刘一刀……是刘家村的那个刘一刀么?”
妹子的声音柔柔的,又不是自己的学生,母夜叉难得的露出了温柔的笑,“是啊,你认识?”
只是这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疑惑。
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妹子身上的一套都跟这车上的人们格格不入,耳坠,项链,衣服的布料,背的包包,还有若有若无的幽香……
“啊,我小时候认识他。”妹子也看出了母夜叉的疑惑,“以前我们是一个村子的,后来我爸爸遇到了机缘走出来了,现在混的还不错。”
岂止是还不错!
她身上这副家当够得上自己三个月的工资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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