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们的狙击战进行了升级指导。
某个作为图像分析员在穹顶光幕里受训的粗胚,在各个岗位上干了快两年的后勤工作之后终于第一次走进了绿漆区的战情室。
“这儿应该是敌人的战地医院,目前依然无法锁定敌军的指挥部,我需要我们前方的作战人员继续对敌施压,以便提供更多有价值的图像信息。”那个身上还弥漫着一股子炒菜后的烟火气的粗胚说道。
“罗密欧,注意你的三点钟方向,距离1800米,那里有个英军新兵蛋子扎堆的哨岗。”一个在入夜后就趴在前线狙人的老阴逼向刚刚进入火线的潘哈德轮式步战车汇报了英军的情况。
“收到。嗬,都躲在沙袋后边开小灶呢,来来来,你罗密欧叔叔给你们加点菜咯!”尽管走下流水线后就一直都在虐黑蜀黍,但是这辆专职是侦察的潘哈德的夜视设备还是升了级的。
不一会那几个躲在沙袋堆成的工事后正在用明火加热食物的英军士兵就收到了来之罗密欧叔叔的礼物了——一枚线膛炮发射的90毫米高爆榴弹。
眼下已经是夜里的十点钟了,从傍晚双方停止大规模的交火后,就只有让人胆寒的冷枪在时不时地作响了。
突然遭到对方炮击英军也不敢懈怠,谁也不知道对面的疯子又要闹什么新花样了,赶紧地逐级地往上报吧。
“这儿,应该就是敌军的指挥部了,还有那儿和那儿应该也有大鱼。”图像分析员一顿操作之后在物资堆积场的简易地图上指出了几个位置。
接收到新的影像资料后,这个不久前还在食堂颠勺的粗胚熟练地快进、暂停,结合火线上粗胚们报来的袭击行动时间表,通过与之契合的物资堆积场内的英军人员流动影像,分析出了英军的指挥部以及几个主要军官帐篷的位置。
让英军意外的是在那次炮击之后,那帮疯子就又回到了之前放冷枪的节奏当中,他们大动干戈纠集起来的士兵在工事里待命了两个小时候之后,军官们只能又下令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粗胚们用各种花样折腾了大半宿的英军新兵蛋子终于松懈下来了,对于火线上的各种动响已经表现得不那么敏感了,过于绷紧的神经终于开始麻木了。
那些熟悉现代作战套路的穿越众狙击手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并不是往那些外出工事活动的英军士兵的要害上射击的。
在穹顶光幕里他们就被克隆人告知,照顾一个伤兵需要耗费的资源和人力远要比烧埋一具尸体多上许多。
于是英军在物资堆积场里的兵营就充满了伤兵的哀嚎,由于缺少麻醉药品和止疼药,那些被击伤的英军新兵蛋子只能通过哭泣和嚎叫来缓解肉体和心理上的痛苦。
在这种环境下,哪怕是军官们让部分士兵从阵地上轮换下来休息,英军的新兵蛋子依然得不到足够的休息。
和对面的那些战场初哥不同,粗胚们哪怕是草莓兵也都习惯了在前线环境下眯上那么一会儿了。哪怕你是身处穹顶光幕那个被重兵把守的坎大哈空军基地,你特么也得每夜面对时不时有迫击炮炮弹、火箭弹砸下来的情况,强制自己在复杂环境下抽空睡觉几乎是那些能活下的粗胚的必修课。嗯,那些掌握不了这门技能的,基本上都因为睡眠不足带来的反应力上的迟钝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等时间来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双方在睡觉技能上的差距带来的影响就被放大了至少三五倍了,放眼望去英军哨位上都是打着哈欠的哨兵,个别人甚至都搂着自己的步枪打起了瞌睡了,军光们分派给下来的浓咖啡依然不能帮这些被折磨了一天的新兵蛋子驱走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