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首长,正常情况下我们带有冲锋枪的支援小组会在半个小时内抵达,呃,我是说假如英国佬不插手的话。”霍元甲回答道。
“你妹!英国佬要是不插手这些雇佣兵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多步枪穿过英租界?该死,我们难度连一把波波沙都没有了吗?”尽管讼棍小姐姐总爱把维修部攒的pps-42称作随时会卡壳的破烂,但是在面对被十几把杠杆步枪压制的困局时她终于想起它的好了。
“也不是没有,我徒弟陈真帮我看管的箱子里还有两把。”霍元甲说道。
“留下一把m9,我掩护你,你过去拿那两把该死的破烂!”黄小蕾咬着银牙说道。
假如你以为讼棍小姐姐是一个只会拿合同文本里条款说事的人畜无害的小妞,那你注定是会吃大亏的。她自私、毒舌、甚至为达目的还有点心狠手辣,但是同时她也掌握了大部分和队友配合作战的战术动作,以她目前的身手组个队吃鸡,稳稳地能熬过二十九场。
“one、two、three,go!”讼棍小姐姐数到三的时候突然露出小半个身子用手里的m9疯狂朝着雇佣兵射击,意图吸引他们的火力为霍元甲制造脱身的机会。
m9弹夹里的15发子弹很快就被讼棍小姐姐打完了,她也成功了把对面的火力吸引到了谷物堆这个刚才她露出小半个身子的角落来。
“shit!该死的英国佬!f*ck!f*ck!”尽管对雇佣兵们的猛烈反击有所准备,但是当那些被子弹击飞又洒落下来的麦子稻谷覆满全身时,黄小蕾还是忍不住大爆粗口。
借着讼棍小姐姐创造的火力空档,霍元甲以非常不优雅地姿势从一个掩体滚爬到了另一个掩体,终于来到了陈真所在那个茶摊附近了。
此时的陈真抱着师父让他代管的那个藤编手提箱,蜷缩在茶摊附近的一个角落里,手和脚都在不停地抖着。
尽管每日都有机会和师兄们(多半是军情处的特工)进行搏击对练,陈真的胆量比这个年龄段的许多男孩都要大许多。
但是眼下这子弹纷飞的场景,却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加上已经被他引为依靠的师父不知所踪,陈真能忍着不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陈真,把师父的箱子扔过来!”霍元甲躲在一辆翻倒在地上的大车后对陈真喊道。
“师父,别丢下我!”陈真听到霍元甲喊话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怀里的箱子扔过去,多年前他的父母也是让他在原地等等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霍元甲看到陈真噙着泪水的双眼,当下就明白这傻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哎,也是苦命的孩子啊!希望到了辽东之后能学门手艺好好地活下去吧。
“陈真莫怕,师父这就过去。”霍元甲一咬牙窜出了自己藏身的那辆大车,一个鱼跃就往陈真藏身的角落扑去。
霍元甲一路连滚带爬地换了好几个掩体,已经引起了几个雇佣兵枪手的注意了,这一次他可就没那么走运了,一枚44马格南姆弹头击中了他。
“师父,你流血了!”陈真看到扑过来的霍元甲身下有一滩血迹。
“不妨,把箱子给师父,我们得保住那边那位小姐的性命!”霍元甲忍着疼说道。
哒哒哒,pps-42特有的枪声在码头响起,雇佣兵们火力顿时为之一滞。原因无它,这种轻便但却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与马克沁相媲美火力的邪恶武器,已经在天津卫肆虐得太久了,雇佣兵们对它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只要pps-42一响,这些手持杠杆步枪的雇佣兵本能地马上就缩回掩体去,至于是不是真被压制那就再说吧,反正以往那些动作慢的人坟头草估计都有几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