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格纳说着起身戴上礼帽走出了新的田氏诊所。
上帝!这些大宋人实在是太疯狂了,整个诊所的人都在武装自己,连那个管家都在擦拭步枪。我得把这些见闻写到呈回国内的报告中去,避免议会里的绅士们在做表决的时候忽视了这些疯狂的华夏民族主义者。
田布滋可不是为了在这个英国佬面前做做样子才动员了所有潜伏在诊所里的军情处的人手的,约翰他们带着军情处在天津大部分精锐外勤去盯着电台残骸的下落了,田布滋为接下来的行动只能把剩余的能出外勤的人都动员起来了。
沙俄通过各国洋行在天津囤积了不少的物资,打算按着《中俄密约》中的条款,把这些物资转运到营口,然后再从陆路往更北地方运输,以接济他们南下干涉还辽的部队。
在大宋向沙俄宣战之后,各国洋行马上加快了和沙俄交割物资的进度,谁都不想成为大宋人口中那场“全面战争”的受害者,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把那些和沙俄有关系的东西放在自己家的仓库里了,华夏人可是有一个成语来描述那种倒霉蛋的下场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很快大批的物资就集中到了沙俄洋行的仓库中,它们的数量大到了毛子一时无法组织运力来处理的地步。很显然BB63的威慑力就算是在天津也是颇具影响的,没有多少人愿意冒着被十六寸主炮轰击的风险去赚那点点运费。
一批堆积在几个守卫还不算得很森严仓库里的战略物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毛子体验到“全面战争”强度了。田布滋马上策划一次捣毁仓库焚烧物资的行动,为此他动员了军情处在天津城里几乎所有能召集起来的外勤人员。
这是张柱子第二次见到田布滋了,上一次他见到这个外科医生兼杀手还是他带着他那得了肺结核的老娘去田氏诊所的时候。作为军情处正式外勤人员的福利,张柱子的老娘得到来自二十一世纪抗结核药物,那是临时执委会根据军情处的要求用购物系统在“导演组”那里订的,在D+225当天随同其它物资一起抵达了绿漆区。
按疗程服用了一段时间的异烟肼、利福平之后张柱子老娘的病情已经平稳了,这让张柱子觉得自己这条命卖给大宋人算是抵值了。那些掏空了他口袋的郎中们早就下了他老娘活不过今年的诊断,可是服用了这位田大夫不时给的一些小药丸之后,他老娘的咳嗽渐渐地就少了,胃口也好了许多,渐渐地也能下床活动了。
“柱子,你跟他们去那边,有毛子往这边增援你们就拖着。扛不住就散了,别逞强!”田布滋是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个未成年的孩子跟着自己这一队到仓库区里去厮杀。
这种年纪的孩子要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在校园里念念书打打球泡泡妹子吧,就算再混账的也就是撸撸农药啥的,真不应该干这种湿活啊!
“您就放心吧,有咱在那毛子过不来。”张柱子咧开嘴露出了一排白牙,拍了拍自己别在腰上的那把小砸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