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痞的土办法是最管用的,埋一个就捂热一下手。可是小陈永清这个新兵蛋子,把装了热水的军用水壶放在了腰上的收纳袋里,从绿漆区晃到金州大道上,可不久成凉白开了。
小家伙默默的接过孔珩递来的水壶,没有说话,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小孩子的心性就是容易冲动,也容易感动。
孔珩答应过排长要照顾小家伙,但是这里时军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不可能跟着他去协助他埋雷。照顾也只能照顾到这个份上了。小陈永清既然选择进了重装战斗工兵班,就要做好随时应对危险的准备。越早让他独立处理问题,才是对他最好的爱护。这是老兵痞孔珩的想法。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去埋设Ied的战斗工兵和为其警戒的山地步兵,都悉数回到了集结地。没有在埋设的过程中生意外的爆炸,不过要等明天战斗打完后才知道孔珩的手艺行不行。
点齐了人数后,带队的山地步兵排长带着队伍,往伏击阵地出了。他们的目的不仅仅盯着日军那支三十来人的巡逻队的,以乃木希典那傲娇跋扈、高调张扬的性格,巡逻队遇伏后,派出大批的援军是必然的,至少路小北对他的性格侧写是这样说的。
明天的伏击战不仅仅是检验孔珩的手艺,也是考验路小北这段时间情报收集和分析的成色的时候。
清晨,日军的巡逻队打着日章旗就朝着穿越众设置好的伏击场进了,看这队巡逻队的士气还行。没有西线复州大道普兰店那些日军那么颓废。
作为日后被奉为6军战神的乃木希典,的的确确是有两把刷子的。d+15当日,由于他想要试探对第一志愿旅的兵力,命令日军追击在金州大道上穿越众救援队。结果,没有重火力支援的穿越众救援队被人数占了绝对优势的日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多名作战人员和平民受伤。了狠的赵之一马上调集了所有能机动到金州大道上的部队,进行了反击。
他们一路追击日军,抢掠并焚烧了几个日军前置的兵站,一直打到了离花园口仅二十海里的貔子窝,才收住攻势。日军损失不计其数,进攻金州的计划又被向后拖延,这也导致了这段时间日军士兵缺衣少粮的处境。
当时这一线乃木希典麾下的士兵也是被打懵了,加上复州大道换防下来的士兵的各种传言,一时间也是士气低迷。
不过,乃木希典仍然在这种缺衣少粮的情况下,重整队伍,恢复了士气。这里的日军又开始士气高涨的着手准备进攻金州城了。
即使到了科技达的二十一世纪,军队仍然会向自己的驻地周边或是阵地前沿派出巡逻队,这也是常态化的事情。各种用于侦查的载人或无人的飞机,都不能完全取代巡逻队的作用的。那就更不提在1894年末这个还没有明飞机的年代了。
日军要沿金州大道进攻金州城,就不得不频繁的在里巡逻,以侦查清军的动向。当然一再被李鸿章严令不许出城浪战的清军,也已经练就了大龟缩法,你巡你的逻,我反正就是龟在城里。
要是徐邦道没有染病卧床,估计还敢搞搞日军。现在主将染病不能正常主持军务的拱卫军也只能和其他清军部队一样,龟在城里了。
穿越众这几天连在普兰店一线都消停了,更别说在路况不佳又远离三十里堡的金州大道上闹事了。所以这里的日军巡逻队的警惕性行并不高。他们认为就算穿越众要报复,也会在他们遭遇伏击的复州大道方向上开展军事行动,毕竟人都是喜欢挑软柿子来捏的。普兰店一线的日军明显要比我们战斗力差多了,这是乃木希典手下普遍的想法,士兵和主将一样自我感觉良好。
从望远镜里看到日军巡逻队大大咧咧列队行进,孔珩感到自己的手艺有点明珠暗投了。
妈蛋的,就这警惕性,用拉索引爆都妥妥地炸死丫的,还我费那么大劲搞了一批高级货,孔珩在心里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