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们老爷回来就是了!”
“这,这......”门房一时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接了过去,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然收了银子自是没有不办事的道理,“那您在这稍等,我去问问我们夫人看她知不知道我们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没回来小的也没办法!”
“好!麻烦了!”陈兰心便这样在门外一站便是一个时辰,如今的日头不是很大,但是这一个时辰站下来也是双腿发麻,浑身都出了不少汗。
但是陈兰心站在那纹丝未动,一副不等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门口的门卫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也通禀过了,主人家不见他也没辙,此时从屋里跑出一个小厮道:“陈老板,我们老板回来了,请您进去!”
“多谢这位小哥!”陈兰心面露喜色,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前来报信的小厮。
小厮欢喜地接下,而后道:“陈老板里边请!”
陈兰心哪里会不知道这位刘老板根本就没有出门,他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只是不愿意见她罢了,但是这么多人熬到最后有可能会见她的也就这位刘老板了,若是连他都不肯通融,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来了!”刘老板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看到陈兰心面色有些复杂,他是真的不想见她,但是两家时代交好,他是看着这小姑娘长大的,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最后被赶尽杀绝,他到底是于心不忍,到最后还是让人进来了。
“伯父!”陈兰心朝着刘老板一礼直接开门见山道,“兰心也不和伯父来那些虚的,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伯父何故将粮价抬得如此之高,这明显已经超出的有些离谱了,就算是早稻那波也没有如今这般的价格。”
“这是市场决定的,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若是实在扛不住了,那就不要做这次的生意了!”
“伯父何故和我来这些虚的,您真的不就能告诉我真想吗?”
“哪里有什么真相不真相的,这本就是这么回事,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刘老板说着轻咳一声,“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得去休息了,你自便就好。”
“伯父是看着兰心一路走过来的,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栽了,兰心不甘心!”陈兰心朝着刘老板的背影求道,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伤感。
刘老板心下不禁微软,她叫自己一声伯父,毕竟和陈富年几十年的交情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坑里跳实在是于心不忍,身形微顿,开口道:“这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要知道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说完不再停留径直走出花厅,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最后能不能过得了这关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陈兰心嘴中泛起阵阵苦涩,她原本就有些怀疑是周渊言找人干的,只不过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此时此刻却由不得她不相信。
在临安能让所有的商户都忌惮的人除了周渊言又能有谁呢,但是她只要一日不得到准信便一日不愿意相信。
自欺欺人罢了。